，另一個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磚，朝紀遠方頭部砸去，但還沒近身，已被紀遠方一腳踹倒在地。

「看不出來，還是練過的。」那矮胖子扭著脖子，做著熱身，眼里忽然充滿殺氣，從身後掏出一個細鞭，透著陰冷的笑意，朝著紀遠方走去。

秦松見紀遠方寡不敵眾，忽然生出膽子來，也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顫抖著，叫囂著，沖向那矮胖子，照准那人的後腦勺而去。

「來啊，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癟三。欺負人是吧。」

「，不要……」

紀遠方本想，一直拖著這些人，一直拖到警察來就沒事了，可是，沒想到，秦松為了救他，也是豁出了。

秦松一磚下去，被那人躲開，只砸到了對方的肩膀。

那人顯然已被激怒，眼里充斥著血絲，邪惡地朝著秦松走去。

「看不出來，還挺野。那大爺就先拾了你。董大董二，別讓那男的過來。」

那人把秦松逼到角落里，一雙邪惡的眼睛，色眯眯地看著秦松。

秦松沒了磚頭，剛才已用盡力氣，步步倒退，被逼得無路可逃，這時候，才知情況比剛才更糟糕了，心中頓時生出害怕來。

紀遠方見秦松有點嚇壞了，迅速將桎梏他的二人撂倒在地，沖到秦松面前，將顫抖的她緊緊護在懷里。

「哇哦！英雄救美是吧？」那人吹了一聲口哨，一副興奮的樣子。

「董大董二，給我上。」

三個人對著紀遠方拳打腳踢，一陣痛打。

紀遠方死命護著身下的人，無法分身還手，還不忘在秦松耳邊輕聲安慰：「不怕不怕，我在這里。」

秦松緊緊抓著紀遠方的襯衫，頭抵著他滾燙的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老大，警察！」那董二聽到遠處的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驚慌起來，拖著那矮胖子。

可那矮胖子像發狂似的，停不下手來。

直到

「你們干什么！」一道強光射過來，隨後，一輛警車停在不遠處，下來了幾個警察。

「走！大哥，快走，警察來了！」董大董二見事態不妙，拉著那矮胖子頭頭朝另一個方向逃竄。

「別跑！」其中一名警察呵斥著，追上逃竄的三人。

「這位同志，你沒事吧？」另一位警察同志，蹲下來，察看紀遠方的傷勢。

紀遠方終於直起身來，擦了擦嘴角，將秦松的凌亂的頭發撥正，「，沒事了。」

秦松確實有些嚇到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抬起頭來，忍不住，紅著眼，撫摸著紀遠方的臉頰，「疼不疼？」

紀遠方搖頭。

站在一邊的警察同志輕咳了一聲：「還得麻煩二位，跟我過去做一下筆錄。」

紀遠方點頭，鼻青臉腫地跟著警察同志去做筆錄。

……

警察同志離開後，秦松讓紀遠方上樓，替他擦點葯。

客廳的窗開著，晚風陣陣，吹動著窗簾，月光淡淡，斜掛在樹梢上，橘黃的燈光，發出暖暖的亮光，填滿了整個屋子。

一片靜謐的氛圍，剛剛好。

屋子中央，沙發旁邊，紀遠方坐在地板上，靠著沙發，一條腿半曲著，一條隨意地伸著，手垂在沙發上。

秦松坐在他旁邊，耐心，細致地替他處理傷口。

冰冰涼涼的酒，一點一點浸濕他的傷口。

紀遠方偏著頭，不去看秦松的視線。

「嘶」紀遠方猝不及防地吃疼了一下。

秦松把他臉轉過來，擦上酒。

「忍一忍。」秦松怕弄疼他，已經是再三注意。紀遠方好面子，一直沒出聲，剛才完全是因為沒准備才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