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以後慢慢說。」

一路說著說著，居然也到了民政局。

他們來的早，前面只有幾對人。

有一對是先上車再來補票的。女孩子大著肚子，滿臉洋溢著幸福。

秦松不覺就多看了幾眼。

紀遠方摟了摟她的腰，提醒道：「快到我們了。」

紀遠方最後又跟她確認一遍：「真想好了？」

「紀遠方，你都問了幾遍了？還是，你後悔了？」

被她這么一說，紀遠方倒真覺得自己有些婆婆媽媽了。

再看看她，滿臉都寫著高興，看來，是真的想好了，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一會兒進去了，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誰要反悔了？快走快走。」秦松是羞的，索性就走在他前面。

紀遠方含笑著跟在她後面。

領結婚證，要填的東西真不少，他們耐心地填著，有一項，是填彼此的身份證號，秦松不記得紀遠方的身份證號碼，一邊看他填的，一邊寫。

紀遠方這人，有時候挺無恥的，當著人公|務|員的面，明目張膽道：「空著，一會兒我來填。」

話音剛落，對面的公|務|員大姐頂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嚴肅道：「不行，必須本人填。」

紀學神難得想作弊一次，還被抓現！

秦松朝他吐吐舌頭，又看著他的資料，填得特別認真。

資料填完，證打好，兩人拿著紅本本出來。

車停得遠，要走一段路。

一邊走，秦松一遍心血來潮問他：「紀遠方，是不是那時候，我要是成績差一點，你就會假裝來教我作業，然後跟我告白？」

紀遠方想了想，半天才出聲：「不會。那時候，我應該不喜歡……麻煩的女孩子……」

「啊？那現在呢？」秦松覺得自己也是個「麻煩的女孩子」，已經麻煩了他很多次了。

紀遠方依舊語氣寡淡道：「還是不喜歡。」

秦松忽然沉默不說話。萬一哪天紀遠方覺得她是麻煩的女孩子了，怎么辦？

紀遠方見她半天不說話，突然停下腳步，庄嚴鄭重地對上她烏黑的眼睛：「我只喜歡你，今生今世，何時何地，只喜歡你一個人。」

大概是淚點變低了，也大概是因為今天太高興了，她眼眶忽然溫熱，目光赤誠地望了他很久。

……

坐在車里的時候，秦松還有點難以置信，拿著小紅本，反反復復地看著。

「紀遠方，我們真領證了？」

紀遠方看著她又天真又高興的樣子，再次認真回答：「是的。秦松小姐，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受婚姻法的保護的合法夫妻了。」

「夫妻」兩個字，在這樣的時刻，顯得格外有分量。

既然是夫妻，他們之間，就應當是坦坦盪盪，純粹的，不是嗎？

秦松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然籠起一層陰雲，忽然變得沉重起來：「紀遠方，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解釋。」

正好路過一個紅燈，紀遠方停下車來，仿佛知道她要說什么似得，先她之前開口：「你和陸蔓蔓爸爸的事嗎？」

秦松聽他主動提起，反倒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紀遠方忽然雲淡風輕地說：「，我知道，他也是你爸爸。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當時就不信，只是我當時不知道，他竟然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