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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軍回來了 路從安 1249 字 2021-02-21

少景忍不住再次感嘆,好歹溫枳與他也是同父之弟,而且對皇位也沒有威脅,怎可下這樣的毒手,「九殿下救出一事不稟報皇帝嗎?」

「現在不可,要再等一等。」溫遠解釋道,「若要出手,必要一擊致命,所以九殿下的事要暫且壓一壓。」

說的也是,溫佑帆最大的罪不是囚禁毒害兄弟,而是通敵叛國,對付這種人,必然要好好准備,一出手就要他命,讓他失去所有一切,在失敗和絕望中消亡,那樣才痛快。

「那你打算怎么辦?」梁少景還不知道溫遠心中的計劃,雖然說他現在沒有梁將軍之子的身份行方便,也不能以謝六小姐身份招搖過市,但是他還是想盡一點「微薄之力」。

「溫佑帆一直想看太子與衿王相斗,好坐漁翁之利,那便如他所願。」溫遠徐徐道,「皇帝下了聖旨,月中將請百官到宮中參加聚宴,若那時你養好了傷,我便帶你一起去。」

「聚宴?」梁少景一愣,算了算,轉眼已經到了四月初了,既沒有喜事,也不是壽辰,好端端的皇帝為何要設宴?他想了一下,出口的話卻是,「我爹也會去?」

溫遠遲疑了半刻,道,「拿不准。」

梁衡與皇帝是自幼的玩伴,他們一人手握利刃,一人執掌國權,將整個西涼扛至盛世,相互依靠了大半輩子,如今皇帝病入膏肓,皇子們為奪位自相殘殺,梁衡理應出手相助皇帝,但是看溫遠的神色,並非是梁少景所想的那樣。

「一年前你……死於溫佑帆和趙家之手,梁將軍得知後,就與皇帝交惡,莫說宴會,早朝能去已是他最大的讓步。」溫遠的聲音沉沉的,似乎不願意提起梁少景被害之事。

一方是交情幾十年的兄弟,一方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兒子,那個半生戎馬的粗人估計很難抉擇。梁少景心想。

自從寧侯府出事之後,梁少景就不在似從前一般喜歡皇帝,甚至可以說厭惡,梁少景一直猜想,會不會皇帝其實知道真正勾結異國人的其實是自己兒子,但是為了保全兒子,他就將這一罪名嫁禍給寧侯,然後派人暗殺了寧侯上下,滅口以保住溫佑帆……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驚心,為了一己私欲,害了溫遠的爹娘,以及年歲尚小的幼妹,曾經那個會笑呵呵喚他小少景的皇帝,那個會賞賜給他各種各樣的弓,會豎起拇指來誇他小小年紀射箭了得的長輩似乎已經被時間磨滅,再不復返。

溫遠看著梁少景神情呆滯,似乎一直在神游,也不去打擾,只是下榻去熄滅了屋內的長明燈,只留下了一盞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見屋內一下子變暗了,梁少景認為也的確該休息了,更何況溫遠也忙碌了一天,他便留著問題想著明日再問,於是乖乖巧巧的躺下,將薄被在自己身上蓋好。

溫遠自取了一床薄被,從他身上跨過去,躺在里面,好在整張床榻很大,即便是兩個人睡,也顯得很寬敞,周圍一時間安靜,一陣細小的動作之後,徹底靜下來。

呼吸聲在耳邊徘徊,方才想得明白,但一等到眼前一黑,梁少景又覺得不自在起來,就連那沉穩的呼吸聲都讓他覺得口干舌燥,一陣心焦。

許是白天睡得多了,此時的梁少景睜著大大的眼睛,竟然沒有一點睡意,他瞪了那盞沒被熄滅的燈一會兒,忽然翻個身去看身後的人。

誰知道一轉眼,便對上一雙溫潤的黑眸,不由一愣。

以往那雙眼睛里面似藏了深深的墨,掩蓋住所有情緒,讓人看不清楚也捉摸不透,而此刻,在曖昧柔和的燭光下,那雙眼睛透著燎原的熾熱,直直的對向梁少景。

溫遠就側身而躺,直勾勾的看著他。

梁少景怔怔道,「溫晗風,你與我這個大美人躺在一起,不會把持不住吧?」

那可不行!這是梁少景的第一個念頭,雖說他現在頂著一個美人的身體,但是內在可是實實在在的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