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奇怪?你選擇誰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他是勾結異國人,派人謀殺寧侯的反賊,你若是想要維護他,就把你的刀拿出來,別講這些無用的東西。」
沈箏被打斷之後神色依舊淡淡,「我一個懷有身子的婦道人家,如何與你們打?」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為何還不讓開?」梁少景莫名其妙的反問。
「你最先遇到的確實是太子。」溫遠突然出口道,「你在那時就已經跟皇子們打過交道,因為皇帝每次去看望太子,都會帶不同的皇子去,你非常喜歡六皇子,但是你更喜歡二皇子,因為他對你承諾會帶你去京城游玩,後來你離開了武觀回到京城,太子上門提親,沈家便將你嫁給太子,但是心系他人的你依舊與二皇子保持聯系,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對嗎?」
沒想到溫遠竟然如此了解沈箏與溫佑帆的往事,梁少景表示驚呆了。
被拆穿的沈箏再也無法保持從容的神色,她面上帶著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這些?」
溫遠不理會她,繼續道,「太子其實早就發現你二人私通。」
「那他怎么……」沈箏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他怎么沒有揭發我?」
溫遠道,「他的母妃並非真正病死,而是自縊,太子自小開始就習慣被各種各樣的人拋棄,但是他太愛你,所以他即便知道了你的背叛,卻還是想用太子妃的身份將你留在身邊。」
梁少景心中一陣酸楚,想不到太子也是個可憐人,難怪之前逼宮時,他說太子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想來也是,確實是他唯一剩下的東西了。
沈箏渾身一震,無力的跌坐在地,雙目無神。
溫遠見狀,伸手拉著梁少景徑直略過沈箏往那間屋子走去,抬腳一踹,直接將門踹開,房中站著一身玄色衣袍的溫佑帆。
他負手而立,似乎等候多時。
他旁邊的桌子上置放這一張攤開的遺詔,房中空曠,再無他物。
溫遠眸光沉靜,問道,「還想拖延時間嗎?」
「是我輸了。」溫佑帆淡淡道,「溫遠,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辦法阻攔?」
「江湖人和鹿軼手下的所有兵。」溫遠道。
溫佑帆聽聞輕笑,「想不到你還能驅動江湖人士?真是厲害,我輸得心服口服。」
他走到桌邊,手指按在遺詔上,道,「這遺詔上寫的是誰你可知道?」
「太子溫如雁。」溫遠又道。
「你看,到了最後,你我都是企圖謀朝篡位的逆賊,若是這封遺詔落入太子一黨手中,他們便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卷土重來了。」溫佑帆掛著嘲諷的笑。
「皇帝擬遺詔時,一開始就擬了兩份。」溫遠道,「在太子帶兵逼宮的那一刻起,其中一封遺詔就作廢了。」
「原來是你。」溫佑帆眼睛猛地看向溫遠,微微搖了幾下頭,道,「父皇擬遺詔,太子與溫予遲相斗,原來都是你的計謀。」
「你說的不完全。」溫遠淡漠道,「皇帝醒後晉升翊貴妃的位分,以及多次獨留你長談,也是我的主意。」
溫佑帆面上一驚,起初的驚詫之後,慢慢變得扭曲,他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最後雙手撐在桌邊,逐漸平靜,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的淚滴,道,「溫遠啊溫遠,你這么聰明,這西涼大國的龍椅,合該是你坐。」
「我?」溫遠譏笑,「我不會為了這個位置像你們一樣,喪心病狂。」
「不是你,也應該是溫予遲吧……」溫佑帆遺憾道,「若是多年之前,先認識你的人是我該多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溫遠緩緩轉動手中染血的長劍,似乎打算結束這場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