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坐在水里,漆黑的毛被淋得濕答答的,一雙綠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徐牧。
徐牧慢慢閉上了眼睛,放松身子,他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你很喜歡他啊……」
不知道為什么,徐牧好像聽到有人說話,一個陌生又奇怪的聲音。
「呼—呼—」
再次呼吸到空氣,徐牧覺得自己的肺疼得快要炸開來,眼睛也疼,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徐牧的脖子靠在浴缸邊沿,身子被一雙手帶著,眼前發黑,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個人影。
「你死了我怎么辦呢?當初把我買下來可是答應過要對我負責的。」
徐牧被人抱著,用浴巾擦著頭發和身子。
在水里冷水泡了一會兒,他現在覺得渾身發涼,忍不住往溫暖的人身上蹭。
「徐牧,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只是喜歡他對你的溫柔?」
徐牧的臉紅紅的,安安靜靜地窩在他肩上睡著了。
「那我也溫柔點,你喜歡我好不好?」他抱著徐牧,摸了摸他濕漉漉的腦袋,走向卧室。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他湊到徐牧耳邊,嘴巴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地說。
接下來發生的事,有規律,高頻率,徐牧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醒了好幾次又睡著好幾次,還哭了好幾次。
「叫我什么?」
「老公……」
「乖。」
徐牧好像想起了他帶著哭腔甜甜膩膩的聲音。
卧槽,好羞恥。
老子做了一個什么惡心的夢!
徐牧從睡夢中驚醒,心跳的頻率極快,他雙手捂著臉,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汗。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頭疼身軟的感覺已經散去了不少。
夢里的事有點詭異,徐牧跳下床,走到客廳。
沙發邊貓窩里空空的。
不會是餓得逃跑了吧?
徐牧心里猜測,在家里四處走著,手里拿著包貓糧,喊著貓。
「傻貓,出來吃飯了。」
可轉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
「野到哪去了?」徐牧拉開馬桶的蓋子,邊找邊說。
打開電飯煲,沒找到,垃圾桶里面也沒有。
「找到看我不打斷你一條腿!」徐牧磨著牙,惡狠狠地說。
「找什么呢?」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徐牧嚇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貓糧撒出了好多。
「你干嘛呢,怎么還在我家,」徐牧掙著身子,把他推開,走到門口拉開門,指著門外說:「現在給我出去。」
「我才回來,讓我休息一下。」男人走到徐牧身邊,關上門,安撫地拍了一下徐牧的頭,往廚房走去。
徐牧才注意到他手里拎著一袋子菜。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徐牧跟在他身後,生氣地罵著,「我家貓呢?是不是被你偷了!」
男人從容不迫地把手里的菜放在冰箱里擺好,然後拿著掃把,准備去打掃徐牧剛剛弄撒的貓糧。
看著他盡心盡力地幫自己打掃衛生,還給自己做飯,徐牧試探地問了句:「是不是陳宇讓你來照顧我的?」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清理著垃圾。徐牧默認他就是陳宇叫過來的人了。
「你告訴陳宇我沒事了,算了,我待會兒自己給他打電話,你回家吧。」
說完,徐牧就要去找自己的手機,可剛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