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著了。

國王突然走了過來，看著滿地零零落落的花瓣和紅色的果汁沒有說什么，小聲地吩咐了一聲女仆，走到吸血鬼身邊動作很輕地坐到搖椅上，把他的身子扶到自己腿上，用一只手幫他遮著陽光。

女仆捧著一條米黃色的薄毯，恭敬地送到國王面前。

國王拿過毯子，裹在吸血鬼身上，雙手一帶把他抱起來，抱著他走回宮殿。

半夢半醒間，吸血鬼覺得有人在脫他的衣服。

一定是那個小鬼。

吸血鬼心里想著，懶懶地睜開眼睛。

「醒了？」國王抽掉他手上的手套，看著他手心殘留著已經干了的紅色印記，皺了皺眉，「你又做了什么壞事？」

「吃東西沾上的。」說著吸血鬼把手在國王的衣服上蹭了蹭，順便解掉了他衣服上的幾顆扣子。

「說謊是要受到懲罰的。」國王站在床邊，看著他仰著臉一臉無辜地坐在自己面前，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軟軟的耳垂。

「那你來懲罰我呀！」吸血鬼盯著國王，扯開胸前的衣服，露出瓷白的肌膚和致的鎖骨。

「把衣服脫掉。」國王的手順著他的耳垂滑到他的頸後，指間在他柔軟的皮膚上畫著圈。

「好的！」吸血鬼激動得想要撲騰翅膀，乖巧地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可國王卻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准備離開。

吸血鬼正開心地脫著衣服，看到國王要離開，馬上抓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

「拿衣服。」

吸血鬼僵住臉，瞪著國王說：「你讓我脫衣服就是為了讓我換衣服嗎？」

「嗯。」

「嗯～不要穿衣服。」吸血鬼一下子抱住國王的腰，用臉蹭著他的背，放軟聲音。

「不行。」國王搖搖頭，拍拍吸血鬼的背，堅定地說。

「束腰好難受。」吸血鬼也搖搖頭，委屈地看著國王。

「不行。」

「給老子滾！」

吸血鬼嫌棄地瞪了國王一眼，果斷地松開手，往床上一撲，藏在被子里。

「出來。」

國王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摸著他的腦袋。

吸血鬼安靜地趴著，對國王的動作和話不理不睬。

「穿了衣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脫掉也可以？」

「穿過就可以。」

「我在上面也可以？」

「可以。」

「喝血也可以？」

「可以，穿不穿？」

「穿！」

吸血鬼美滋滋地從被子里爬出來，雙眼放光地盯著國王的脖子，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舔了舔嘴唇。

「嗯，不要，太緊了！」吸血鬼扭著腰，阻止著國王繼續束腰的手。

「這是什么，為什么你總喜歡把我打扮得像你喜歡的食物一樣？」

吸血鬼看著鏡子里穿著衣服的自己，被打扮得像一個蛋糕一樣……

「人類的審美都這么愚蠢的嗎？還是只有你？」他拉起裙子，看著裙邊繁復的做工，馬上嫌棄地松開手。

「不喜歡嗎？」為他穿好衣服，國王拉起長長的裙擺，抱起他讓他坐在床邊，整理好裙擺，拿著高跟鞋幫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