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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拳致謝,卻是給他們面子。

江湖中,非是同門,俱以實力論尊卑。兩人又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且實在是打的痛快。當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季姑娘這一身武功,著實讓人佩服。老叫化今日有幸見識,不算白來這一回。痛快,痛快。」又對黃葯師道:「黃老邪,你可要將你的好酒全都拿出來,咱們不醉不歸。」

黃葯師哈哈一笑:「這個自然,兩位先行,我去取酒。」

馮蘅抱著孩子,身邊領著楊子風,笑著走了過來:「酒菜俱已備好,只等你們入席。不過,你們打了這么久,一身塵土,且去洗漱。」

洪七公一笑:「老叫花子是不講究。」然後又看向季顏:「不過,姑娘家是該講究些。」哈哈大笑著走了。

馮蘅另安排了人來給季顏領路,洗漱出來,其他人已久等,不再客套,徑直入席,吃菜喝酒,痛快瀟灑。

話語間亦問及她的師門,見她不願多說,他們也不怪罪。都是痛快人,尤其是說起武學,更是大有獲。酒足飯飽,便在這島上客房休息。

一覺醒來,季顏便跟著告辭。主人家並不強留,只說來日方長,她便也乘舟離開。洪七公見狀,便來蹭舟。有人作陪,季顏自然高興,便一起相伴離開。

至於淚汪汪的楊子風,季顏只是揉了揉他的頭,終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57章

回到舟山,季顏領了洪七公去住的小院。拿出自己釀的好酒招待於他,之後又論武切磋,大打五百回合,十分痛快之後,他才瀟灑離去。

過了一個月,她又去了趟桃花島,看了回楊康。他已然適應了新的生活,而且因為一次離別,雖然他依舊還小,卻已經懂事不少。如果是親生父母,只怕是不願自己孩子這般被迫長大。可季顏不是他的父母,哪怕這三年,她也時常出門,跟他關系並不十分親近。因此,他才只叫她姑娘,與旁人並無不同。

看到這樣的楊康,她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好歹是看了三年,還是希望他盡量的好。

之後,刻意在黃葯師那里露了些行跡,引他過來。黃葯師這才知道,他這小島,竟成了別人來去自如的地方。於是又跟她打了一架……

痛快淋漓的打完,季顏拿了自己用來賠禮的酒出來,兩人各喝完一壇,也算是泯了恩仇。最後黃葯師到底問了出來:「你武藝尚在我之上,為何不子風為弟子,卻要將他托付於我?他的資質十分難得,想再找到如此好的,卻是不易。」

「不耐煩帶孩子罷了。」借著這話,到是將楊康的身份告訴了他:「……這孩子也是命苦。父親生死不知,母親改嫁金人。我本受人之托,不讓他生長於金廷。以他母親的軟弱性格,只怕未必會將他身世告訴他。他從小叫金人為父,將來若是他父歸來,要他如何選擇?若是說了,他又要如何稱呼那金人?是矣,將來他要不要認親找人,待他十八歲後,將這一切告訴了他,他自己決定就是。」

黃葯師到為楊康的身份感嘆了一翻,「沒想到,他的身份竟如此離奇。」對於他那對父母,他卻沒有半個字的議論。按理,他這樣的,是斷斷看不上為友拋棄妻、子的男人的。或者說,他只會覺得楊鐵心無能。無能護住妻子,也無力相助朋友,忠義兩不全,廢物一個。當然,更看不上改嫁,且改嫁給仇人的女子。

「是以我並不敢讓一般人來教他,教成個正經的忠厚之人,將來如何面對改嫁的母親?若是成了個奸滑之人,到底對不住這一身楊家的血脈。到是黃兄這亦正亦邪,萬事隨心的做派,最適合他。行事如何我且不論,只要他能不違本心,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