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說著,他忽然釋放出周身隸屬於元嬰中期的威壓,狠狠朝墨白攻了過去。通常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既然這人如此不識趣,他倒不介意給他點教訓瞧瞧。
然而原本他意料中的承受不住威壓而痛苦倒地的畫面卻並沒有發生,就見對面那少年依舊閑庭信步的立在原地,笑容可掬的看著他,連面上神色都不曾變過分毫。
袁傑忍不住面色一變,驚疑不定的盯著眼前的少年看。心里暗暗猜測莫非這人是隱藏了實力,還是有何規避威壓的法寶?
他向來多疑,如今看著對方依舊神色坦然毫無懼色,心頭更覺他是隱藏著實力,頓時駭然。聽聞對方不過一落魄種靈戶,修為更是只有築基後期,便沒帶高階的修士傍身,如今卻是錯的離譜。
正暗自忐忑間,便聽對方笑著開口,「多謝袁公子好意,只是在下實在無福消受。」說著,他朝前幾步,伸手拂過袁傑的衣袖,笑道,「衣衫沾了點塵土,在下替公子拂拂。」
他這狀似無意的動作,卻是駭得袁傑險些從座位上跌下去。借著方才那一下,對方借機朝他釋放了一絲靈力,那涼絲絲的氣息卻是蘊含著濃烈的威壓,不知比他強了多少倍。
雖是一觸即離,卻仍是讓他出了一身冷寒。
這是明晃晃的警告。
袁傑慘白著一張臉瞪著他,頭一回面臨死亡的威脅,這滋味不太好受。
墨白見他不說話也不惱,只輕笑道,「既然袁公子不欲與在下做買賣,那便作罷吧。時辰也不早,在下這便告辭。」
說著,他轉身欲走。
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掌櫃見狀,伸手攔下了他。
墨白頓了頓,回頭看向袁傑。
袁傑被他這眼神駭得一驚,只得強忍著內心的恐慌,道,「讓他走。」只這么一回,聲音卻是沙啞的厲害,還隱隱帶了絲顫音。
掌櫃的不明其意,卻也不敢忤逆,只得不甘的放下手放人離開。等著人走後,正欲問問大少怎的突然就變卦了,卻見軟榻上的人像是被抽調了力,忽然便癱倒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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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墨白出來,便直接回了馬車往家趕。方才在那袁大公子跟前故意露那一手他的確有震懾的意思。這天香酒樓接二連三的打他主意,實在令人厭煩。若是能老老實實的同他做生意,他倒也並非那記仇之人。可對方偏偏打得是另外的歪主意。他倒是不覺得方才那一手便能徹底杜絕了袁家的叨擾,短時間可能會被震懾住,時日一長......還得再想個法子才行。
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閉目打算養養神。
馬車有條不紊的奔馳著,忽然,車夫嘀咕了一句,「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變天了。」
他聞言一愣,掀起窗簾一角,便見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色被烏雲籠罩住,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
心里正納悶著,又聽馬兒一聲長長的嘶鳴,馬車驟停下來。緊接著車夫的驚呼聲自外頭傳來,「大少,前面地上躺著個人,像是昏過去了。」
墨白心頭一愣,這情形怎的這般耳熟。
掀開門簾,便見層層雨幕前頭,地上橫陳著一具軀體,渾身濺滿了泥濘,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再一探視,那身體的周邊靈氣暴動得厲害,還夾帶著絲絲血腥氣。
作者有話要說:
車夫:大少,前面又躺了個人。
墨白瞅了一眼,咋覺得這情景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