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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林老公爺因為自己有個坑爹的兄弟林二太爺,故此對子孫的教育十分上心,生怕再出個坑爹貨。兒子年滿六歲便移出內宅,由家里爺們兒教養,便是怕女人沒見識,耽誤了孩子不說,反過來,還能坑爹。

相較之下,林老公爺對女兒就不大經心了,因為在林老公爺的心里,閨女是外人,沒啥大不了。林萍見識心性遠不比其兄林颯,摸著腕間剔透水潤的玉鐲,撇一撇唇角,道,「聽到就聽到,若是他們行事公允,姨娘難道是那不講理的。我是二哥的親妹妹,姨娘是二哥的親姨娘,二哥可真是的,不偏著我們,倒偏著外人。」

林颯冷聲訓道,「放肆!哪個是外人?大哥是外人?還是大嫂是外人?」林颯冷了臉,林萍年紀小,還是有幾分懼怕的,再撇下嘴,不說話了。周老姨娘忙道,「你這孩子,有氣怎么倒沖著你妹妹撒。」

「我氣什么?」林颯反問,「我倒想問問,姨娘這樣處處挑撥我們兄弟姐妹的失和,倒是有姨娘什么好處不成?」

周老姨娘自認一片好心為兒女,卻給林颯噎個半死,一聲尖叫,拉扯著林颯哭罵起來。林颯一見姨娘要撒潑,他拔腿跑了,更是把周老姨娘氣個好歹,在自己的小院兒里好一番叫罵。

也不知周老姨娘是怎么豬油蒙了心,或者是因為林翊與越氏對於這幾個老姨娘向來寬厚,周老姨娘氣了一場,竟把一腔怨氣都算在了林靖頭上。周老姨娘暗中嘀咕,「這么個克父克母的東西,一家子還拿著當活寶貝,哼!」自己被窩里說說也就罷了,周老姨娘或者是瞧著林靖年紀小,又時不時的病啊痛的,不過毛孩子一個,有甚要緊。竟然頭腦發暈的指使身邊兒的兩個丫頭去林靖院外說些閑言碎語,打算惡心一下林靖,也出口氣呢。

只可惜周老姨娘既無智慧又無運道,林靖是什么性子,他可沒有林翊的雅量,當下命人捉了兩個丫頭,打個豬頭臉,給周老姨娘送了回去。

周老姨娘大約覺著她生兒育女有功,昔日連過逝的老太太都讓她三分,林翊越氏亦不與她一般見識。手下丫頭被打了,周老姨娘氣不過,竟找了林靖去評理。林靖直接令人把周老姨娘滿院的人拿了來,全都打個動彈不得。周老姨娘簡直氣瘋,再口出狂言,林靖當著周姨娘的面把她貼身丫頭直接杖斃!

周老姨娘自被林老公爺房,倍受寵愛,又生下一兒一女,府里不少奉承她的下人,倒是奉承的她骨頭都輕了三分,只恨不能上了天去!似林靖這樣凶狠殘暴的,周老姨娘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碰上,別看養了一兒一女,她也不過三十出頭兒的年紀。當即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哆嗦著,先時種種伶牙俐齒,如今竟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越氏聞信趕來,先勸林靖,溫聲道,「四叔身子剛好些,何必對奴才生氣,氣壞了身子,倒給他們臉了呢。」

林靖面色如常,唇角一翹,道,「我犯不上與奴才生氣,不過,有奴才出口不遜,不將我放在眼里,我便教訓一二罷了。嫂嫂請進,我這里有剛做好的花生糕,嫂嫂嘗嘗,味兒可好?」

越氏早知林靖主意大,林靖院里鬧的這樣驚天動地,越氏的確擔心氣著林靖,如今見林靖氣色尚可,談笑風聲,便是越氏也深為以罕。林靖既然無事,越氏又道,「老姨娘的糊塗,是出了名的。不想她如今越發無禮,竟然得罪了四弟。姨娘值什么,不過瞧著二弟二妹的面子罷了。」

正當此時,林萍慌慌張張的跟著林翊林颯趕了過來,見自己姨娘模樣不成模樣、顏色不成顏色的,地上兩個丫頭身死不知,身下有濃稠的血流出來,林萍亦嚇的不知如何是好,撲過去抱著周老姨娘大哭起來。周老姨娘此方回了神,見兒女都到了,轉而抱著女兒哭起早死的林老公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