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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帶我騎兩天馬。」

林翊懶得理他,隨便抽了本手,便考較起功課來。

舒靜韻回府見林翊,正是林翊剛剛考完林靖,正是心滿意足、心花怒放、滿心驕傲之時,林翊心中歡喜,方一時沒忍住,與舒靜韻狠狠的贊了自家弟弟幾句。

林靖功課很是不錯,林翊更是堅定不能叫夏立明耽誤了自家弟弟的心思。只是,林靖剛與他鬧了一場,堅持要待夏立明春闈成績過後,再說新先生的事。林翊知林靖難纏,不能做小孩子一般糊弄於他,便起了別的心思。先贊了林靖的天資,又贊過林靖的品性,林翊道,「靖兒這樣的長情,但,眼下離春闈還有大半年的光陰,他雖說自學,到底年紀小,若是他真有無師自通的本事,我也不必在此為他心了。我想著,便是夏先生知曉靖兒為他耽擱了功課,想來也是十分不忍的。」

舒靜韻何等眼力心性之人,其實,先時林翊便有心讓他做林靖的先生,不過,他性情高傲,不願為懵懵孩童的啟蒙之師。在舒靜韻看來,看孩子那是奶媽子該做的事。啟蒙說來好聽,其實就是教幾篇大字念幾篇簡單的文章而已,他自負絕世之才,怎肯願意?方推薦了夏立明。

如今,舒靜韻倒是對林靖提起了許多興趣。

何況,這也算夏立明留下的爛攤子了。

舒靜韻見林翊幾次暗示,遂道,「若公爺不棄,我自薦為四老爺的先生。且,既然四老爺與立明情深誼重,我便不應先生的名兒,不過每次給四老爺講講書,若四老爺有不懂的地方,我為四老爺解惑。待他日,若立明不第,依舊看四老爺的意思,公爺看如何?」

林翊果然大喜,笑著一拍舒靜韻的胳膊,道,「那就這樣定了。靖兒有你教導,是他的福氣。」將此事定下,林翊語重心長道,「阿韻,我知你的性子,若靖兒果然是不成器的,我也不會把他交到你手里,倒叫你為難。只是我實在喜他良材美玉,若無名師教導,實在可惜了。」

林翊道,「你若仍有疑慮,暫不行拜師禮亦無妨,他日你覺著靖兒好,再行拜師大禮。」

林翊如此替他考慮,舒靜韻正色道,「我本鄉野狂生,蒙你不棄,引為知交。林翊,你既讓我教導林靖,有幾句話,我便不得不說了。」

林翊是個明白人,他深知舒靜韻的才干品性,此刻見舒靜韻說的鄭重,便知舒靜韻對林靖的重視,亦知舒靜韻是真心教導林靖,連忙道,「我拿你當兄弟,你直說便是。」

舒靜韻道,「我回來半日,已聽得林靖許多事跡。想必你心里也有數,他的確有著遠勝一般孩童的聰明。」

林翊謙道,「他一個孩子,聰不聰明的,以後才知道。」心內對林靖卻是極有信心。如林家這等世族豪門,榮華富貴一樣不缺,一個天資出眾的子弟對於家族卻是無價之寶。更何況,林靖是自己嫡親的兄弟,林翊對他的重視遠勝常人。

舒靜韻一嘆,「我知你惱夏立明出爾反爾、辭館之事。他這人,心中帶了幾分書生的迂氣,品性不差,我薦他為林靖的先生。先時並不知林靖聰慧至此,是故只想著舉薦一品性極佳之人,為林靖啟蒙。近朱者赤,夏立明這樣的品性,總不會將林靖帶歪。如林家這等世家豪族,子弟品性比學問更加重要。」

這一點,林翊亦是認同的,他又擔心舒靜韻會將林靖想歪,道,「阿韻,我那弟弟,小孩子的聰明是幾分,時常也會做些讓我氣惱的事。不過,靖兒並非無行之人。說句話不怕你笑話,夏立明突然辭館,我心下的確不悅,他走時,便是儀程都未送上一分,這也是我一時惱了。倒是靖兒送了他百兩銀子,我原想著夏立明既然走了,再為靖兒另擇名師,偏靖兒與我說,待夏立明春闈結果出來,再說另尋先生之事。」林靖如此長情,便是林翊都有幾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