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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慢慢的吃嘛。」司徒四瞧著兄長嘿嘿笑,又伸出舌頭往燒餅上舔了兩口。

司徒三眉頭擰緊,抬腳便給了司徒四屁股一下子,罵他,「聽不懂人話是吧?」

做弟弟的,總有些對兄長的畏懼。如林靖,見林翊真的發怒,還知曉去舒靜韻那里避難;像司徒兄弟,司徒四屁股上挨他哥一腳,再不敢耽擱,三兩口便把燒餅塞進了肚子里。

司徒三冷哼一聲,方做罷。

國人自古重男輕女,其實不是沒有道理。

如司徒三,隨著司徒三漸漸長大,種田打獵捉魚皆是一把好手。且,別看司徒三大字不識一個的野小子,他生就有幾分心計。先時隨著老獵手燕伯學了三招兩式,司徒三時常給燕伯家送兩個雞蛋三斤白面的,燕伯喜他機伶乖覺,上山打獵時便常帶著司徒三。

要知獵手對山林的認知,遠勝於常人。燕伯非但狩獵是一把好手,連林子里一些葯材他也認得。司徒三本就有幾分靈性,跟著燕伯認些葯草,他便隨著采些,曬干了,攢的多了且帶到鎮上葯鋪子里賣些個銅錢,亦能補貼家用。

司徒三自從得知姐姐被賣進金陵王府,便憋著勁兒想來金陵走一遭。他是個腦筋活泛的人,司徒村距金陵上百里腳程,司徒三不僅帶了司徒四,還帶了些往日采的葯草。他聽村子里秀才說金陵城東西貴的叫人咋舌,像秀才每一遭秋闈,都要賣幾畝家里的水田,才能籌措到金陵城的花銷。司徒三卻是想著,金陵城吃喝金貴,那說不得這葯草能在金陵城賣上大價錢呢。

司徒三重情義,一來金陵城,先打聽金陵王府所在。站在王府街前只望一眼,司徒三心中那種震憾,就不必提了。

如司徒村所在的百水鎮上,便是縣太爺的官府亦比不得王府的萬分之一的排場。

除了帶著弟弟默默走開,司徒三沒有別的選擇。如今,他才明白崔婆子的意思,這個地方,的確不是他能來的。

離開王府街,司徒三找到了金陵城最大的葯行崔氏葯行。

崔氏葯行整整有五間門面,闊氣寬敞,只在葯行外一站,司徒三瞅一眼自己腳下的草鞋與赤膊短衫,便是他素來板板的一張方臉,此刻也不禁生出些許自卑之心來。倒是司徒四天真氣未散,大聲道,「哥,這是葯鋪子么?忒氣派啊!」

葯行外停著幾輛青油布的車馬,外頭亦有穿戴整齊的伙計招呼客人。

司徒三望了幾眼,便拉著弟弟遠站到了崔氏葯行的街對面去。

司徒四不解,問,「哥,咱們不是賣葯的么?」

司徒三並不多說,只道,「等一等。」哪怕司徒三從未來過金陵,只看崔氏葯行這排場,也知這地方不一定瞧得上他背蔞里這三瓜倆棗的葯草。

司徒三帶著弟弟在街邊站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拉起百無聊賴的司徒四,朝一個牽驢的青年人走去。司徒三先一揖行禮,青年人牽住驢,眉宇間含了三分笑,問,「小兄弟,可是有事?」

司徒三道,「我有些自采的葯草,不知大掌櫃葯行可葯草?」

青年人倒並未輕視司徒兄弟的粗衣麻衫,道,「我不過是有個小小葯鋪,若不嫌棄,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