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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靖唧咕了一頓,林翊把他擦干抱出浴盆裹在被子里,說,「別亂動,凍著。」

林靖伸長脖子看丫環送過來的衣裳,說,「怎么拿這套?我喜歡那套藕合色的。」

林翊道,「什么不是穿,挑挑撿撿的,又不是丫頭。」把林靖從被窩里拉出來穿衣裳,林靖跟林翊道,「能有更漂亮的衣裳,干嘛要穿不是很漂亮的。」

「行了,我家靖哥兒貌比潘安,穿什么都好看。」林翊敷衍一句。

小孩子,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林靖抿著嘴巴樂了,謙道,「也還好啦。」

林翊看他瞎樂,直接把人按倒,扒了褲子給林靖上葯。林靖唉呀唉呀直叫喚,還咬牙逞能,「不疼不疼。」

林翊三兩下給他抹好,又揉了一把,揉得林靖嗷嗷叫,還撅嘴瞪林翊,「本來不疼,叫大哥哥一揉,疼死啦。」自己忙把褲子提起來,細細的手指靈巧的打個蝴蝶帶,又上上下下的將衣裳理了一遍,問,「大哥哥,面脂呢?」

「娘們兒用的東西。」

林靖道,「大哥哥真沒學問,以前在魏晉時候,男人還塗脂抹粉呢。我是怕風吹壞臉才用一點兒面脂呢。」說著自己跑到丫環送來的東西里翻開來,果然找到了面脂盒子,林靖自己打開,挖出一塊香香面脂,抹勻在臉上,還仰起小臉兒問林翊,「大哥哥,你聞聞,香不?」

林翊當即立斷,「待日後你身子好些,教你習武。」

千萬可不能把弟弟養成娘娘腔啊。

林靖眼睛一亮,早忘了先時挨揍的事,開始唧唧咕咕的跟大哥哥說起舒先生練劍的事。

慈恩宮。

甄氏捧著一件做好的衣衫,挺著圓滾滾的肚皮,柔聲細氣地,「奴婢得娘娘庇護,感恩不盡。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求見太後娘娘。奴婢為娘娘做了一件中衣,想托公公轉呈太後娘娘。若能孝敬太後娘娘一二,便是奴婢的福分了。」

張嘉是慈恩宮的內侍官,自年輕時便是林太後手下的太監總管,見甄氏說的恭敬客氣,便令身畔小太監接了。張嘉的聲音有些尖細,意思卻是再客氣不過,「奴才自會回稟太後娘娘。若無事,甄宮人便回去吧。養好身子,才不辜負這一段兒福分。」

甄氏自冷宮出來,早了昔日氣焰,靜靜的聽張嘉說完,微頜首致意,才扶著服侍她的宮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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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司徒三早早起床,幫著薛家男仆提水劈柴,待薛祟德起床後,帶著弟弟對薛祟德謝了又謝,准備告辭回家。

薛家乃小戶人家,院子不過二進,主子奴才住在一處。薛祟德自看到了這兄弟二人幫著仆佣干活整理院子,雖然他心里不是很看得上小三小四出身鄉下,到底人家平民之身,又非你薛家奴才,小三小四這樣手腳勤快,倒叫薛祟德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喝罵了仆佣兩句,請兄弟兩個進屋吃飯。

司徒三笑,「大掌櫃,這沒啥,我們在家里做慣了的。也是我們主動幫忙,不關青小哥和藍小哥的事。」薛家兩個男仆,都在葯鋪幫忙,一個叫阿青一個阿藍,阿青認得幾個字,幫著記記賬之類,阿藍純粹是出力氣的。活計多是阿藍做,但此二人卻是以阿青為首。見薛祟德喝罵阿青阿藍,司徒三出言相對,又道,「蒙大掌櫃慈悲,我們兄弟借宿一宿,感激不盡。我就是想問問大掌櫃,家里還有好些葯草,能不能依舊帶來賣給您?」

薛祟德留宿兄弟二人,用意便在此處,自然滿口應允。接著,薛祟德留飯,司徒三卻是苦辭離開,帶著司徒四在街角買了兩個燒餅裹腹,往家趕路。

司徒四咬著燒餅道,「哥,咱們怎么不在薛掌櫃家吃早飯,還能省下一頓呢。」他們出來,路上便要走兩天,辛勞的很。幸而兄弟二人自鄉野長大,身體結實,只要能填飽肚子,倒不覺什么。自幼生活艱難,司徒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