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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胡氏的身契在她手里,那胡氏不過是奴婢之身,是生是死是打是賣不過她一句話而已。見丈夫點了頭,秦氏自然叫人喚了胡氏來。

胡氏出身小商小戶之家,卻頗有幾分姿色,且比起秦氏特意買的春柳、綠意兩個,胡氏更多了些許成熟女人的嬌媚之意。李大人對發妻倒有些體貼之意,不待秦氏開口,先是罵了胡氏一通。事涉娘家,且母親的確是來縣衙與她訴過幾次苦的,何況,她也的確是在被窩里對著李大人吹過枕頭風。

如今見李大人翻臉,胡氏伶俐的很,立刻跪在地上辯白,「妾身自跟了老爺、服侍太太,再沒回過娘家。至於我父親做了哪些事,妾身如何能知道呢?且妾身來了家里,日夜受老爺太太教導,老爺就是妾的天哪。妾身哪里有膽子會讓娘家做於老爺不利的事呢?」說著,姣花一般的臉上滾下兩行委屈的淚珠來。

見胡氏若此,李大人憐香之心頓起,秦氏細紋漸生的眸子半眯,吩咐一聲,「綠意,攙胡姨娘起來。」

綠意屈身一福,粉頸半垂,露出一段細膩的項子,晃的李大人微微失神,綠意已蓮步輕移至胡氏面前,攙住胡氏的胳膊,柔聲道,「姨奶奶,太太請您起身。」

秦氏對李大人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行了,若真是把胡太太來的時候查問起來,倒不似處理自家事,反像是審賊了。」秦氏一提胡太太來訪胡氏之事,果然丈夫臉色一沉,李大人道,「事情就按你說的辦吧。」

秦氏點了點頭,對心腹方婆子道,「叫你家男人拿了老爺的帖子去胡家,把胡氏的身契要來。」

胡家雖是小商戶之家,家里也是有三五奴才的,胡氏自然知道身契是什么。聽秦氏這樣說,胡氏當下捂著肚子,臉色慘白的慘叫起來。結果將胡氏抬回小院兒,請了大夫一診,竟是有孕在身。

這下子,李大人的後院兒就更熱鬧了。賢妻含怒,美妾生悲,外加兩個窈窕丫頭叫李大人看得到摸不著,整一個新年都雞飛狗跳。

司徒三與方管事交上了朋友,自然知道了些李大人內宅之事,司徒三道,「若這次太太不能服了胡姨娘,待胡姨娘生了兒子,就更難了。」

方管事嘆,「誰說不是呢。」他媳婦是秦太太的心腹人,因此他才得了管事的位子。

司徒三笑,「這人哪,一步退,步步退。」

方管事雖是奴才之身,不過家里的利益是與秦太太綁在一起的。甭小看內宅妻妾之爭,若秦太太倒灶,他與媳婦方婆子一樣得不了好兒。夫妻兩個唧唧咕咕的一說,方婆子深得秦氏信任,在秦氏身邊道,「太太就是太過慈悲,這回太太心軟,待日後那小蹄子生下兒子,有子傍身,更是打不得碰不得,拿她無可奈何了。」

最終,秦氏一狠心,把綠意給了丈夫,同時也拿到了胡氏的身契,轉而又叫人往胡家葯材鋪里去買了好東西給胡氏滋補,做足了主母的本分。只是,胡家哪里敢縣太爺的銀子,何況又是給自家姑奶奶補身子。

只是,女兒雖有了身子,卻被索了身契,成了縣太爺家的奴婢。且受到縣太爺嚴厲警告的胡家,非但女兒受了連累,更是禍不單行,連小兒子訂好的親事也吹了。

這事,說來還與司徒三有些關系。

在司徒三的暗示下,司徒大司徒二去了一趟大伯司徒綠家。司徒綠在鎮上開個小染坊,原本與胡家門當戶對,兩家方談婚論嫁,訂了親事。

如今胡家倒了大霉,且聽兩個侄子說,胡家閨女竟被索了身契成了縣太爺家的奴才,便是胡老板,因行事不妥,也受了縣太爺的訓斥,再加上胡老板生意日見凋零、家業冷落……司徒綠一琢磨,直接上門退了親事。

胡老板遭此落井下石,好懸沒吐出兩口血來。

胡老板元氣大傷,司徒三自然順風順水。

他正在村里忙活生意,忽然有客來訪衙門里馬陸親自到了司徒村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