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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三有了銀子,待過了年,依舊准備送司徒四去跟著秀才念書,也好長些學問。

當初司徒三一提親自去秀才家交束休,司徒四便有些不樂意,想自己交。司徒三身為很有責任感的親兄長,如今與胡老板的擂台大獲全勝,葯草生意一日好過一日,司徒三在司徒村也算小小風雲人物。有了閑心,心里思量著,每年花這些銀子送弟弟念書,總要去問問秀才,弟弟這書念的如何?

司徒三只是起了這開家長會的心,其實不一定非要去秀才家呢。結果,司徒四那一臉的作賊心虛喲。司徒三何許人也,販葯草這小一年了,能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把胡老板坑死的人,哪里能看不出司徒四臉上的不自在。原本可去可不去的事,因司徒四臉色實不對頭,於是,司徒三非去不可了。

這一去,聽秀才一說,司徒三才知曉,去年司徒四竟然經常無故曠課。把司徒三險些氣暈,暴脾氣一上來,司徒三啥都不問了,直接就在秀才家把司徒四揍的哭爹喊娘。

人家秀才是斯文人,哪里看得慣這個。關鍵是,看司徒三那狠勁兒,秀才思量著,打弟弟回自己家打,萬一在他家打出人命,可如何是好?

於是,秀才好意去攔,結果司徒三沒注意秀才竟然不自量力的拖著小身板兒來勸架,一失手,竟將秀才推了個跟頭。這下子好了,秀才自覺受到沒文化的小商戶的侮辱,直接把司徒四勸退,給多少銀子人家都不。

司徒三好話說盡,秀才還拽上了,司徒三沒辦法,只好帶著被揍的抽抽嗒嗒的司徒四回了家。

司徒四挨頓揍,屁股都給他哥給踹腫了,當時也狠狠的抹了兩把淚。不過,一想到不用去念書了,司徒四覺著挨頓揍也值。司徒四也是做懺悔狀好幾天,如今剛剛恢復活蹦亂跳。

司徒三去燕伯家喝酒,司徒四死求白賴的跟著去。

這幾天,司徒三依舊不怎么理會司徒四。司徒四沒心沒肺的跟柳志高倒是說說笑笑,司徒三心下忽地一動,道,「小四沒出息。志高,干脆,你去秀才那里念幾年書吧。」打算另栽培柳志高了。

柳志高一口酒就嗆在了喉嚨里,險些嗆死。燕伯罵一句,「瞧這出息!」,問司徒三,「要念書,一年得好些銀子呢。這小子眼瞅著也大了,我想著,再攢幾個,給他娶個媳婦。」

司徒三道,「趁著現在寬裕,我給志高出銀子,叫他去念吧。」

柳志主手上還夾著筷子呢,兩只手擺的,險些把筷子飛到房頂上去,忙道,「不不不,我可不去。還不得把腦袋累出病來啊。」見司徒三、養父四只眼睛瞪他,柳志高縮一縮脖子,嘀咕道,「是啊,你們瞧咱村兒秀才都瘦成什么樣了,一把柴禾似的。我聽小四說,秀才念書念的,腦袋上的頭發嘩嘩掉。」

燕伯怒,「你見誰頭發掉還有響兒的?」還嘩嘩的!不知好歹的東西!燕伯干脆把柳志高往外攆,「這酒冷了,燒點水,溫溫酒。再瞧瞧鍋里燉著的肘子,可爛透了。」

柳志高在桌子底下一拍司徒四的腿,倆人干脆出去守著熱爐子肉鍋吃,還省得挨罵呢。

從燕伯家出來,司徒三喝有稍稍有些上頭,司徒四很仔細的挑著個紙燈籠給他哥照路。將將到家了,樹後忽然躥出個黑影,司徒四大吼一聲,一腳踹了過去。

那人剛說了兩個字「三哥」,就被司徒四按到了地上。

「三哥,我是有福。」有福被反剪了胳膊按在夜間冰涼的地上,低喊出這句話。

司徒三微微一驚,道,「小四,扶他起來。」

此時,燈籠已經滾在地上,滅了。

幸而今天是十五,天上月亮亮瞠,映著月光,司徒三勉強從那張泥巴灰的臉上看出些許有福的影子。

司徒三早從縣衙里當差的馬陸那里知曉有福、發財兄弟從胡家逃跑的事,只是,司徒三沒料到,這兄弟二人竟然還沒從豐饒縣離開,反是摸到了他的家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