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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三索性直接問,「你們是怎么打算的?」

有福手里握著塊粗面餅子,一塊塊掰碎了擱肉湯里泡著,等著浸了滋味兒再吃。發財是哥哥,望著司徒三,吭吭哧哧地,「我們兄弟實在走投無路了。三哥,上回你借銀子給我弟,治好我的病。我們兄弟為奴這些年,就遇著你這一個大好人。」那意思,是真沒主意,就投奔好人司徒三來了。

司徒三雖是個好人,卻不是神仙。且,他窮家破戶,家中既無密室,亦無密道,窮不隆咚五間房,一望見底,哪里藏得住人?

燕伯瞧一眼外面的天空,心知此事不能耽擱,從椅中起身,道,「先去山上躲幾天再說吧。」總之不能把這兩人留在家里,何況司徒三與胡家有仇,這二人原是胡家逃奴。若給人瞧見,便是大禍!燕伯打獵多年,山上他熟,如今雖說天冷,帶些干糧,也有山洞可容身,總比把這兩個留在家里強些。

兩人沒有半點意見,燕伯叫拾了兩件自己往年不穿的羊皮襖,從房梁下取下幾串臘腸臘肉、生姜、年糕、干糧、傷葯、鹽巴、火折子,一並擱在筐里,筐上面搭一件大襖。發財眼明手快的接過去背了。司徒三見床上兩頂翻毛的棉帽子,撿起來,扔給兄弟兩個戴上。

燕伯自己挎上鐵弓短刀,再扔給司徒三一把,囑咐柳志高道,「我跟小三去送他們,志高,你在家里燒一鍋熱滾滾的姜湯,一會兒我跟小三回來喝。」

窮人孩子早當家,柳志高是個機伶人,並不多問,點頭應了。

燕伯打頭,伴著月色,一行人朝山上走去。

燕伯與司徒三在天將大亮時才回來,筐里有半筐鮮嫩的野生薺菜。

柳志高嘴上不多問,心里卻一直惦記,小半宿未闔眼。直待此時見父親跟司徒三都回來了,柳志高忙迎上來,幫著司徒三卸下肩上的筐子,見父親與司徒三拿走的短刀都沒了影子,倒知應該是給那兄弟兩個留下了。

柳志高說,「姜湯早煮好了,我又蒸了臘肉。」上前打起粗布棉花簾子,柳志高拎起灶上的銅壺在水盆里兌了溫水,道,「爹,你跟三哥先洗個手。」轉身去廚房里灶上揭起蒸的臘肉與粗面餅子,柳志高端到里屋,擱小桌上,又去盛了兩大碗姜湯。

燕伯道,「一道吃。」

三人好一頓狼吞虎咽。

司徒三和燕伯都是心里存得住事兒的人,柳志高雖好奇,不過,他知道不該問,也強忍著不問。司徒四見哥哥回家,偷偷問起有福、發財的事,司徒三能信的人不多,司徒四是一個。不過,司徒四年紀小,司徒三只是悄悄耳語告訴他,嚴令司徒四不能外說。

司徒四滿足了好奇心,他向來聽哥哥的,更是不敢外傳。

因此事做的隱秘,除了司徒三等四人,司徒村還真沒人知道。

燕伯倒是私下對司徒三道,「這兄弟兩個,不是尋常角色。可惜是奴才出身,是沒遇著肯賞識他們的人。小三,你這回救他們一命,若他們福大命大,將來能報答你。」

司徒三是跟著燕伯學的拳腳,雖然開始是偷學的,不過,後來燕伯看司徒三把那偷學的三招兩式練的還有模有樣,考察過司徒三的品性之後,燕伯便不叫他偷偷摸摸的學了,索性直接教授司徒三拳腳。待司徒三練的差不離時,還帶著司徒三上山打獵。

古人,師徒如父子。

司徒三的親爹死的老,繼父司徒青是那種老實的三錐子扎不出一個屁的人,依司徒三的性情,他承認司徒青是個好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