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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沒有五兩銀子辦不下來。

說來說去,就是錢的事。

司徒三並沒計較這個,直接道,「這幾兩銀子,我倒是有。只是我想著,大哥畢竟是長子,若是擺在我這里,怕鄉親們說大哥的不是呢。」說著,司徒三就進屋,拿了五兩銀子給司徒大,「大哥看看,可夠?」

一見銀兩,司徒大如今再無顧忌,頓時兩眼放光,連連道,「看三弟說的,我是大哥,理當請咱爹到我那里去。誰要是跟我搶,便是不將我這長兄放在眼里!」說著,雙手接過銀兩,請了鄉親幫忙將司徒青抬到他家里去。

終於打發了那一群離開,司徒三見司徒四眼睛紅紅的,摟住他的肩,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司徒四平日與司徒青並不大親近,不過,司徒青過身,司徒四仍難傷心。或許,這就是天性,血緣父子之間的天性。

除了司徒四,便是張氏,老好人慣了的,與司徒青這些年的夫妻,又養下了司徒四。盡管兩家湊過一家過活,事情很多,但,司徒青是個老實人,一直待她不錯。如今司徒青驟然去了,張氏也是哭個不停。司徒三之所以主動拿出銀子打發司徒大將司徒青帶到他那院子里發喪,便是不想司徒四、張氏觸景生情、多傷感。

張氏還好,早死過一任老公了,有些經驗。何況,眼下司徒三正有出息,再拿著司徒四來勸上一勸,譬如,「四弟這兩天飯也吃不下去,瘦了一圈兒,也沒大神……」張氏便立刻將力轉移到小兒子身上去了。

司徒四的傷心完全是朦朦朧朧的傷心,他是第一次遭遇親人離世,其實並不大明白這種傷感的由來,私下跟司徒三道,「哥,以前我總瞧不起爹,覺著他沒本事、窩囊。現在,爹忽然死了,我又難受極了。」說著,司徒四的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掉,擦了一行,又是一行。

司徒三嘆道,「人誰沒個死啊,我比你年紀大,以後也會比你先死。」

在司徒四的心中,司徒三的地位肯定是比司徒青更重要的,聽司徒三這樣一說,司徒四終於忍不住,咧嘴大嚎起來,一邊嚎一邊跟司徒三說,「哥你什么時候死,先跟我說一聲啊,我早哥你死了,省得難受。」

司徒三敲他腦袋一記,無奈罵一聲,「傻東西。」

各人傷心完畢,司徒青的棺木在司徒大家停陵三天,便抬到司徒村的祖墳里入土為安了。

司徒三依舊操持著老營生,且隨著他葯草生意欲發順遂,司徒三決定,直接把家里的田租出去,叫張氏在家操持些家務便罷了。

張氏初時有些不舍,只是,她不過是個沒啥主見的鄉間婦人,如今兩任丈夫都過身了,凡家中事,她都聽兒子的安排。

家里的田被兒子出租,張氏是做慣了活的,真叫她在家里一天三頓飯,她反倒覺著閑的慌,便跟兒子商量多養幾頭小豬,待養得一年,賣了也能補貼家用。司徒三都應了。

司徒青過逝後,在司徒三有意疏遠下,與司徒大司徒二來往的便更少了。

因此,司徒三見到臉上帶著一絲焦切在家門口等他的司徒大、司徒二時,還有幾分驚詫,扯起一抹笑,司徒三道,「喲,大哥二哥怎么有空來了?」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司徒三對這兄弟二人沒有半分好感,不過,如今司徒三很會做些面子功夫,依舊請司徒大司徒二進家里說話。

兩人帶著許多討好,跟著司徒三進門。司徒大司徒二見著張氏,還喊了聲「娘」,把司徒三肉麻的夠嗆,倒也沒說什么。

司徒三如今越發體面,身上衣裳都是綢子長衫,直接問,「大哥二哥可是有事?」

司徒三一句話,倆人撲通就跪了,喊道,「三弟三弟,你可得救救哥哥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