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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許尚飛還是摸到了林靖的脾性。林靖生性驕傲,最不喜歡別人小瞧他,如今許尚飛和顏悅色的要請他喝酒,林靖剛要應,忽而眼珠一轉,拉下許尚飛的身子,湊到人家耳畔,悄聲問,「是不是做對不起我大姐姐的事,要買小舅子啊?」

許尚飛抬手給了林靖屁股一巴掌,道,「愛來不來!」說完,轉身就走。

林靖邁開著小步子追上去,笑嘻嘻地,「來,來,大姐夫好容易請我吃酒,怎能不來呢。」

許念跟上林靖,那小模樣,一看就是想蹭吃蹭喝的。

林淳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通,女紅廚藝件件來得。許尚飛帶著兩個小家伙回來時,林淳笑道,「廚下已齊備了,老爺和四弟、念兒先洗洗手,我便令他們傳飯了。」

林靖體貼非常,握住林淳的手說,「大姐姐,累不累?你歇會兒吧,別管我們了,有的是丫環婆子呢。」

林淳笑,「不過瞧著他們備幾樣酒菜,有什么累的。」丈夫與娘家兄弟親近,林淳是打心眼兒里高興呢。

許尚飛見林靖嗦嗦的說個沒完,心道,當年岳父大人說是風流人物,也不似林靖這般對女人體貼至此呢。

待酒菜擺上,許尚飛果然令婢女溫來美酒,與林靖道,「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後勁足的很,你們年紀小,舔上一口就行了,不能多喝。」

林靖大為不滿,道,「請人吃酒,人家不論碗也是論杯的,哪個像大姐夫這樣的,就給咱們舔上一口。也忒小氣了,是不是,念哥兒?」

許念哪里敢跟自己老爹唱反調,縮著脖子道,「舔一口就舔一口唄。」

林靖甩著小巴掌拍許念的脊背,振聲道,「念哥兒,雖說老子該聽兒子的……」

「嗯?」許尚飛從鼻腔里哼出不滿的調子來,「看你還沒吃酒便醉了,這酒不吃也罷。」

林靖也反應過來,笑,「一時口誤,瞧大姐夫這小氣勁兒,就是御前對答也不是沒有出錯的呢。」林靖夾了一筷子的燜羊肉給許尚飛放到碗里,唇角噙了笑,眉目俊俏的望著許尚飛,端的是可愛討喜。

許尚飛不禁笑了,問,「靖兒,我怎么聽說你現在不念正經文章,反是跟著阿韻學醫了。」

此時,林靖方明白許尚飛請他吃酒的用意,林靖道,「人都說,不為良醫,便為良相。我估摸著,良相我這輩子是摸不著干了。學醫也沒什么不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一樣是行善積德的好事兒。」

許尚飛自是聽得出林靖的敷衍,嘲道,「還浮屠呢,你干脆做和尚算了。」

林靖濃淡相宜的眉毛挑起,伸手夾了只蝦子擱嘴里吃了,懶洋洋地,「做和尚得吃齋啊,我可忌不了葷腥。」

許尚飛懶得與林靖打機鋒,嘆道,「靖兒,你年紀還小,這世上的事,哪個就能隨心所願呢。說句大不敬的話,當初太祖皇帝可謂千古明君,天下照樣的冤屈有不平有飢荒有災難,真就樣樣清明,還要官員做什么?聖人說,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靖兒,人這一輩子總要干些什么。你我生來就比常人強些,便覺哪里不平,我們總有為自己付諸理想的機會。」許尚飛道,「如那些放盪不羈的文人,成日看這里不順眼,那里不合心意,滿嘴的憤世嫉俗、天道不公。但,那有何用?不過逞口舌之利而已。」

「既然天道不公,男子漢大丈夫,未償沒有改變天道之機。」許尚飛道,「若試都不試,小小年紀便學一肚子的放浪形骸,滿心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的怨懟,大姐夫可要看不起你了。」

林靖聽許尚飛一席話,愣了半晌,方道,「其實,什么是正經書,什么又是不正經的書呢?」

「許多人念幾十年的四書五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