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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殺了黑哥,張彪幾人便攏了黑哥的地盤兒,有模有樣的做起「生意」來。

其實若只是欺壓欺壓小乞丐,司徒三沒啥心理壓力,反正他也看透了,這世上,你不吃人,人便吃你。司徒三得先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有空發慈悲心思。

但,張老虎許多所為,司徒三實在看不過去。

張彪不僅是控制著一條街的乞丐,他還從拐子手里買些不大的孩子,打斷胳膊敲斷腿挖眼砍手的弄的殘疾,將這些孩子扔到街上乞討,能乞得更多金銀。

司徒四也殺過人,那些害死他娘的人,司徒奮便是司徒四暴怒之下一刀捅死的。但,司徒四下殺手的是害過他的人,如張彪這般,弄些無辜的孩子害成殘疾……司徒四實在下不了手,他悄悄的跟司徒三說,「哥,彪哥忒狠了。」

不說司徒四,便是賈源賈演也不大下得去手。

張彪卻不以為然,拉著司徒三談心,道,「三弟,人都說道上的錢臟,我說也他媽的臟。可,不這么干,咱們哪里來的錢。」

司徒三道,「彪哥,現在咱們的錢也夠花用了。」

張彪嘲諷一笑,拍拍司徒三的胳膊,道,「夠花用?兄弟,上頭衙役打點,下頭小的們也不能叫餓死,還有咱們兄弟,誰不願穿金戴銀!什么是夠,我還想著等什么時候咱們多招些人,把邊兒上李老山的人吃掉。這樣,咱們還能過的寬裕些。」

張彪並不介意司徒三有些慈心,對他而言,司徒三越是心慈意軟,這樣的人,越是好控制。雖說張彪干的是黑道生意,他並不喜歡那些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之人。張彪溫聲道,「三弟想一想,若實在沒法子,誰願意入這一行。咱們是怎么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入了這行,三弟忘了嗎?三弟,咱們,慈悲的起嗎?當初,誰對咱們兄弟慈悲過?」

司徒三雖是大仇得報,卻是最聽不得人談及曾經,他半點都不願想死母親的枉死,族人的冷酷。司徒三點了點頭,「彪哥的意思我明白了。」

張彪滿意的笑了,卻聽司徒三話音一轉,「彪哥可有聽過《三國演義》?」

張彪雜亂無章的眉毛抖了抖,哈哈一笑,「雖說你彪哥沒念過幾本書,不過,這話本子在茶館里也聽說書先生說過。不是三哥說啊,那一段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實在過癮啊!」

「怎么,三弟想聽話本子了,這倒不難,明兒我叫人弄個說書先生到咱家里來,聽說書先生單給三弟說這段。」

司徒三生就有一種胸襟,道,「彪哥,我明白,這世道,不狠,根本站不住。不過,我常想起《三國演義》話本子里,曹操、孫權、劉備,算是人中英雄了吧。」

「這倒是。」張彪認同司徒三的說法。

司徒三道,「曹操祖上是太監,家里有產業有銀錢,世道亂了,有銀錢招兵買馬。孫權更不必家,孫家名門旺族。只有劉備,以往不過是個編草鞋賣草席的,說是皇叔,這皇叔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想著,劉備最終能成就一番事業,便是因劉備名聲好。」

「彪哥,我是想跟著彪哥長久干下去的。」司徒三道,「彪哥,名聲這個東西,說重要吧,不當吃不當喝;可說不重要……我聽話本時就覺著,曹操基業最大,勢力最廣,結果曹操在戲台上是白臉,說起曹操來,都說他是壞人。倒是劉備,最終劉禪葬送了劉家基業,倒是人人說劉備是好人。」

「彪哥,我覺著,若彪哥真有大志向,咱們不能跟別人比狠。咱們這行雖是見不得光,可咱們這行是拜關公做祖師爺的。彪哥,咱們若想做大,我尋思著,一要有好名聲,名聲好了,那些過不下去入這行的兄弟才能來投奔咱們。二要講義氣,講規矩。要是沒規矩,總這樣亂糟糟的,想做大,難。」

張彪能在豐饒縣稱一霸,並非沒有頭腦之人。

司徒三的話,張彪細細的尋思片刻,一拉司徒三的胳膊,兩眼灼灼,說,「三弟,你真是我的親兄弟啊。」

張彪撓一撓臉,道,「三弟說的,在理。來,咱們好生尋思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