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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帝要林靖去給太子做伴讀,在外人看來,此乃天大的抬舉。故此,雖林靖心里不大樂意,他也不敢不識抬舉。

只是,他身子骨自幼不大俐落,哪年都會病上幾遭。因前幾天下了場鵝毛大雪,林靖鬧哄哄的要賞雪,已是給裹成個毛球樣,依舊是著了風。舒靜韻給他開了兩貼葯,還未將養大好,故此,接了聖旨,一時也進不得宮。

倒是昭德帝挺關心林靖,後又賞了葯材,派了御醫過來。

御醫的診斷也不見得比舒靜韻高明,瞧了舒靜韻的方子,略添減了幾味葯,讓林靖好生將養著,便回宮復命,待得幾日再來復診。

昭文帝去慈恩宮請安時還跟林太後提了一嘴,「朕聽唐贏說靖兒課業很不錯,靖兒現在也漸大了些,身子也較先時好了許多。靖兒是朕看著長大的,機伶又穩重,不似尋常孩童。朕想著,讓他伴在太子身邊,一來是親戚們的情誼,也好彼此親近。想想朕少時,阿翊就是朕的伴讀。二則,他時常進宮,也能常來給母後請安。靖兒甫一出生就是被母親撫養長大,偏他小時侯三災六難的,了母後多少神。那孩子長情,回了家也是常進宮給母親請安,朕看他自幼聰慧,品性也好,有他伴著太子,朕也放心。」

昭文帝聖旨都下了,林太後笑,「哀家知道,初為太子選伴讀時,皇帝就有意抬舉他。只是哀家想著,他現在身子雖將養的比少時好許多了,到底不比尋常少年。若皇帝看著哀家的面子,執意選他為伴讀,到底叫朝臣多心。皇帝既皇帝瞧得上他,是他的福氣。倒是前兒下的大雪,他又給凍著了,不知現在可好了?哀家也幾日未見他進宮了。」

「朕已譴太醫瞧過了,已是好轉,再過幾日,就大好了。」昭文帝笑,「待他大好,叫他來給母親請安。」

林太後這才放下心來。

林靖的病好的挺快,只是,他心下不大痛快,這回並不因做伴讀的事。眼瞅著要過年了,許姐夫著了家將帶了親筆信,連帶著送年禮,還要接許念回山西太原,一家子團聚。

林靖向來沒多少小伙伴,先時林騰沒幾日就去做了伴讀,如今許念同林靖相處的極好,倆人又住一處,一道吃一道睡,一道聽許先生講課念書,林靖見許姐夫來信要許念回家,林靖就好大舍不得,花言巧語的跟林翊念叨,「天這么冷,帝都城到太原,幾百里的路,都是陸路,坐車轎不冷死個人哪。不如叫念兒在咱家過年,待明年春紅柳綠,天兒也暖和了,再著人送他回去。我想著,哪怕大姐姐、大姐夫思念兒子,肯定也更擔心冷風朔氣的,凍壞念兒吧。」

說到這個,林翊就好笑,許尚飛早幾次來信,林靖不是這理由就是那理由的搪塞,不叫許念回。如今眼瞅過年了,許尚書說是嚴父,定也思念長子的。林翊道,「你姐夫特意叫人帶了結實又暖和的馬車來,四下用厚實的毛氈子釘的嚴嚴實實,里面籠了炭盆,半點兒不冷。」

林靖老大不高興的哼哼兩聲,「我還是不放心念兒啊。要不,我給大姐姐和姐夫寫封信,反正這都快過年了,就明年開春,咱們著人送念兒回去,還不成?」

「你大姐姐沒有不想念兒的。」林翊道,「你聽話,明年我再著人接念兒過來。」

林靖哼哼兩聲。

林翊道,「嗯,那就這么定了。」

林靖想了想,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翹著嘴巴道,「大哥哥,按理說,你是念兒的大舅,我也是念兒的小舅啊,都是念兒的舅舅,我說話,也頂一半的事吧。」

「你頂個屁的事!」林翊根本沒理會林靖這一套,側過身子瞧著林靖,反問,「怎么,你要做我的主?」

「我可沒說要做大哥哥的主!」林靖道,「我跟大哥哥可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大哥哥是嫡出,我也是嫡出,過年給祖宗獻祭,我跟大哥哥也是一樣的。所以,家里的事,我也能做一半的主。」

林翊嘖嘖兩聲,「看來,你賊心不小啊?要不要族長的位子你來做啊?」

「切,我才不稀罕~」林靖道,「我是覺著,念兒這會兒回家怪叫人擔心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