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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笑,「是當初父親為四叔訂下的親事。父親有一好友,原是翰林掌院學士,這位夏大人後來被陛下派去淮揚做淮揚巡撫,後來一路高升到總督,如今陛下調他回帝都,是有意叫他任禮部尚書之位。我聽你哥哥說,禮部尚書大人已經病了許久,再三遞了致仕折子,怕是尚書大人實在不成了,便調了夏大人回帝都。」

「父親與夏大人是至交,當年母親懷了四叔,父親高興的了不得,與夏大人通信的時候恰好知道夏夫人也有了身子,兩家就約好,若將來一男一女,必要結為婚姻的。」越氏眉眼中滿是喜悅,「這可不就是四叔的岳父岳母么。」

林靖倒不覺歡喜,反是惆悵,「這可真是……也沒告訴我一聲。」誰知道夏家姑娘是圓是扁啊,萬一丑的了不得,可咋辦?老爹干的這事兒,真是不大地道。

越氏笑個不停,「四叔年紀尚小呢,一時半會兒的論不到成親的事。再者,夏大人在外為官,已經離開帝都多年,咱們這也許多年沒見了。如今夏家要回帝都,自然要走動的,我先說給四叔知道,四叔莫要害羞才好。」

「我才不會害羞,有什么好害羞的。」林靖悄悄跟越氏打聽,「大嫂子,你見過夏家叔叔沒?」

越氏搖頭,「我與你大哥成親的時候,夏家就已在外為官。四叔問這個做什么?」

林靖挺不好意思地搓搓小手,小小聲道,「那啥,我聽說女兒像父親的比較多,這萬一夏家叔叔生個張飛模樣……」

這天下男人哪!林靖這才幾歲,還知道丑俊了。越氏瞪林靖一眼,「張飛怎么了?人張飛的閨女一個皇後一個貴妃,若是模樣差了,能給劉後主為妻為妾?四叔也是讀書人,可不能以貌取人。」想再說幾句,又想著林靖小小年紀,許多話便不宜現在說。

看林靖依舊很不放心的模樣,越氏心下覺著好笑,勸他道,「四叔就放心吧,我雖沒見過夏大人,不過,以往也認得夏家女兒,他家二女與我年紀相仿,我未出閨時在帝都見過,模樣不差的。這都是姐妹,定是相仿的。」

林靖稍稍放心,又跟越氏打聽,「大嫂子,那夏家什么時候來帝都啊?」

「明年初春必到的。」

「他家久不在帝都,是否要咱家替他們張羅宅院?」

「夏大人和夏夫人明年才來帝都,夏家三爺帶著管事奴才已經快到帝都了,他家的宅子早在昔年夏大人在外赴任時就典賣了,如今自然要另尋宅院。」越氏溫聲道,「我想著,咱們早便是通家之好,又是姻親。早說好請夏三爺就住咱家,一道過年也是無妨的。按理,夏三爺是四叔的三大舅子。四叔把功課且放一放,多與夏家三爺親近才好。」

林靖嘿嘿一笑,「那是一定的。」兄妹應該也長的差不離,見一見夏家老三,也好推斷一下未婚妻的相貌。

林靖是個機敏的人,聽越氏說了幾句,他立刻覺出不對,問,「大嫂子,既然我與夏家早有婚約,怎么當初榮家還要把閨女許給我啊?」宮里那一次,榮家算計他的婚姻,直接把林太後惹惱,榮家也吃了大虧。不過,榮家不知還情有可原,但……林靖問,「莫不是連姑母都不曉得我與夏家的婚事?」

越氏未料到林靖會問起這個,驚訝之余,微微一嘆,只得與他說起這其中的原由,「這樁親事,原本我也不知道,還是你大哥哥去山東前才說予我知曉的。當初兩家約為婚姻,畢竟還不知男女,夏家已經外任,父親又是個低調性子,故而未往外宣揚。後來,未等到四叔降生,父親已捐身沙場,母親也相繼過逝。四叔生下來身子孱弱,三五日就要請太醫過府,朝中又有大臣要問罪父親戰事失利。你大哥那會兒才十八,我與你大哥剛成親一年不到,家里風雨飄搖的,也有些顧不上。接著一家子回老家守孝,父母孝期內,四叔年紀又小,此事也提不得,就一直耽擱下來。」

林靖思量一二,又道,「這也不對。既是喜事,夏家也並非不體面的人家。那次榮家在姑母千秋節時算計於我,即使姑母不知,事後咱家也可將此事說出去,豈不是能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