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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的至親,你的話,大哥定能聽得進去。這次就拜托你了,若我們兄弟能平安度過此劫,定以性命相報。」

彭離感嘆司徒三乃義氣之人,不禁道,「說來,我也姓彭,司徒不信我父親,倒是信我。」

「我也有姐姐,那年家里艱難,娘得了重病,家里能當的都當的,能賣的都賣了,也沒能治好我娘的病。不得已,我姐把自己賣了。」司徒三嘆,看向彭離,「我沒念過書,說話不大中聽。要說憑空信你,那是糊弄你。你跟大嫂子是親姐弟,我每次看到你跟大嫂子說話,就想到我姐姐。將心比心,你不會害咱們。」

彭離倒是覺著司徒三小小年紀已智勇雙全,為人又有義氣,是個可交之人,一笑道,「若我再有個妹妹,定要許給司徒為妻。」

司徒三知道彭爺兒女眾多,彭離同胞妹妹沒有,異母妹妹總是有的。彭離此話,明擺並未將那些異母兄妹視為親人。司徒三與司徒四是同母異父,兩人感情跟同胞兄弟也沒啥區別,故此,司徒三有些理解不了彭離對他那二十幾個同父異母兄弟姐妹的感情。不過,司徒三一想到司徒大司徒二,又有些微微明白。大概大戶人家關系復雜,縱使有一半血緣關系,也跟沒有是一樣的。

張彪本身城府手段樣樣齊全,司徒三先勸活了他,彭離是他嫡親的小舅子,彭離再過去與張彪道明關系利害。反正中心思想就是:對彭爺,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其實,司徒三勸張彪的一席話也是這意思,但,話從司徒三嘴里說出來,張彪總要尋思一二。話從彭離嘴里說出來,是真正入了張彪的心。

彭爺是彭離的親老子,連人家親兒子都說爹不地道,張彪不得不好生琢磨此事。

張彪又有不解,「漕幫家大業大,若是想要金陵城的地盤,漕幫一句話,誰敢不唯漕幫馬首是瞻,何必……」要用這等不入流且拐彎抹角的手段。張彪自問他這些家業比及漕幫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彭離道,「姐夫在這金陵城好幾年,應當知道在七八年前,金陵城還是漕幫的地盤。只是忽然之間,漕幫退出金陵城,這才有趙黑皮人模人樣的金陵城耀武揚威。」

這件事,彭離一提,不但張彪想知道,金陵城地面兒上的沒人不想知道。這世上,有白就有黑,有光就有影。漕幫素來勢大,金陵城很早以前就是漕幫的地盤兒,這些地下生意之類,漕幫是頭一份兒,之後才指著縫子里漏些湯湯水水給小幫派裹腹。

自來如此。

哪怕先時張彪只是在豐饒縣為霸一縣時,對漕幫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可是,待他與司徒三一幫子兄弟逃到金陵城時,出乎張彪意料之外的是,金陵城里最大的頭目是趙黑皮,趙黑皮雖應著漕幫弟子的名頭,手下所有地盤兒不過金陵城三分之一。

而漕幫只是做為一個黑暗勢力的巨頭,向金陵城的大小幫派些保護,並沒有對金陵城直接經營。當時了解此等情況的張彪很為此吃驚,不過他很快有了自己的解釋,或許是漕幫看不上金陵城呢。這種解釋細想來是站不住腳的,這是金陵城,六朝古都,金粉之地,多少繁華,不言而喻。

這么一塊肥肉,漕幫沒理由看不上。

如今,彭離再次提起,張彪虎目圓睜,道,「阿弟,莫非這里頭有甚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