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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手腕一轉,刀片在傅同知腹中轉了個圈。傅同知雙後仍保持護住鋼刀的姿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喉中悶出一聲慘叫,口鼻溢血,就此死去。張彪松開刀柄,手一推,便將傅同知的屍身推了出去,他沉聲道,「先時不得已,對岳父隱瞞了真實身份。如今我等身份俱已被趙黑皮道出,金陵城再無容身之地。趙黑皮手下俱已殺光,我手下這些人,我可以做保。漕幫的人,岳父是信得過的。唯一一個傅同知,若不能解決他,怕是遺患無窮!」

「今日我怕是百死無生,只是我張彪,堂堂大丈夫,寧可戰死,亦不願為官府生擒。能在死前,為岳父解決了傅同知這個禍患,也不枉岳父重看我,許我以愛女。我們兄弟走後,她們母子就拜托岳父照顧了。我手下這些兄弟,俱托給岳父,還求岳父看在小婿面子上護他們一護,給他們口飯吃。」

張彪說的堂堂正正,彭爺嘆道,「阿彪,你實在魯莽。」

艙門已傳來劇烈的拍打聲,有人喊道,「彭幫主,奉知府大人之命,捉拿朝廷要犯!還請彭幫主配合,把艙門打開!」

張彪面沉如水,唇抿成一線,抬步就要往艙門走,卻被彭爺一把按住,彭爺向身邊的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幾步過去,從灰衣人破開的窗子里掃了一眼,道,「幫主,是衙門的兵馬。」

彭爺眉毛一跳,問,「只有衙門兵馬,有沒有金陵將軍下的兵馬?」

侍衛再次望去,稟道,「並不見金陵駐軍。」駐軍與衙役的衣服是完全不同的樣式。

彭爺忽而哈哈一笑,對張彪道,「好小子,天不絕你,誰敢你!」

張彪不解其意,如彭爺這種世代與官府打交道的老油條卻是知道的。甭看漕幫不過江湖幫派,不過,漕幫是江湖第一大幫,勢力深廣。彭爺都能把關系搭到金陵王府去,若真的要對漕幫動手,必要出去金陵駐軍,不然,憑府衙那幾百號子人,不是彭爺說大話,還不一定是誰強誰弱!

外頭竟無金陵駐軍,說明此事只是出自知府衙門授意。

甚至,彭爺掃一眼地上死去的傅同知,可能此事並非出自知府大人的授意。畢竟,知府大人一上任行的是修橋鋪路的善事,平日里他們的孝敬,對他們並無不滿之處。

哪怕知府大人真的要對漕幫,也不可能只派出衙門這幾百衙役!

再者,就算上一任知府急不可待的想弄些功勞媚上,也不過是拿金陵城小幫派開刀而已,亦不敢得罪漕幫。

如今,出身世族豪門的謝猷謝知府,與金陵王交好的謝猷謝知府,若動漕幫,傅同知怎么可能前來赴此宴呢?除非謝知府與傅同知早有過節,並未鏟除漕幫之事相告。但,謝知府不過剛剛上任,怎會與傅同知有生死之仇?

這短短一瞬,彭爺腦中已轉過數千念頭。

然後,他從容的對張彪道,「趙黑皮死了,我能替你圓過去。就是傅同知,他是朝廷命官,此事盡可推到趙黑皮身上。阿彪,你可願繼續留在金陵城?實與你說吧,這外頭的人不過是知府衙役,攏共沒多少人。不論怎么說,今天保下你問題不大。」

張彪仍是一搖頭,道,「岳父知道我的底細,並未嫌棄我的出身,小婿感激不盡。只是,天下無不漏風的牆,今日我底細一泄,再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