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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尚書瞧著老妻一臉的憂思愁苦,不禁道,「你這是怎么了?」

夏太太沒好氣,「我是擔心女婿的身子!小小年紀就總是病啊痛的,我這心里焦的跟火烤似的!看你這模樣,竟是半點不放心上!」

「我哪里不放心上,病了找大夫就是,依著承恩公府,什么好大夫找不來。跟你說了小孩子家,不了的。你這是做什么,三郎他們病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夏尚書打趣一句,「可見是真疼女婿了。」

夏太太嘆口氣,低聲道,「別的我都不圖,總想著,以後成親,女婿健壯些才好。」現今看,林靖絕對跟「健壯」兩字不沾邊兒啊。

夏尚書斂了笑,「這是哪里話,不過小孩子生病,怎么還說到以後了?阿靖書念的不錯,出身一等一,生次小病,就叫你這般惦記,若叫林家知道,得怎么想咱家?」

「阿靖一生病,我比自家孩子生病都擔心。」夏太太愁眉苦臉。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君子重諾,當初即應下,以後就要成親的。你甭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這臉色只要往外一露,以後吃苦的還是閨女。」林靖平安最好,哪怕有個萬一,閨女少不得攤上個克夫的名頭兒,難不成能嫁的好?倒不如盼著林靖長命百歲,夏尚書是考察過林靖的,除了身體不大好,各方面素質都不錯。讓夏尚書摸著良心說,林靖絕對配得起他閨女。如今人家一生病,他家里就這般,委實不大妥當。夏尚書提醒老妻,「你別口無遮攔,耽誤女兒一輩子。」

夏太太這把年紀,又不是不明道理,只是擔心的過了頭,才如此反常,道,「我知道,我也就跟你說說。」

夏尚書嘆口氣。

林家現在無暇顧及夏家如何想的,林靖在病中,每天醫葯不斷不說,年過的也不大自在。雖知林靖常病,但往年還能跟著一道守夜放煙火,這一年只在吃團圓飯的時候略露一露臉便回去歇著了。

待用過團圓飯守過子時,林翊打發兄弟們各自回房,抬腳瞧了林靖一回,見林靖已吃葯睡下,又去舒靜韻那兒一趟,才回了自己屋。

越氏問,「四叔可歇了?」

「歇下了。」怕林靖歇的不安穩,還加了些安神的葯材。

越氏安慰丈夫,「我瞧著,四叔回家這些日子,神好了許多。」

林翊簡直發愁,「只盼開春能有所好轉。」這幾年,林靖的身子一直不錯,倒不是說不生病,只是病一病,好的也俐落,從未像今次這般纏綿。林翊不禁為幼弟擔心。

林翊又問,「宗人府的東西送去沒?」林翊問的是關在宗人府替父坐牢的陳柒寶,過年過節的,林翊從不忘令家人給陳柒寶送些吃食衣物,倒不是有什么圖謀。林翊只是覺著陳柒寶能有為父坐牢的一片心,委實難得。

「已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