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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好辦?人都抓住了,難道證詞還沒到手?」林靖問。

「這次去牧州府,是唐大人的欽差,到了牧州府,頗多可疑之處。就是我們能避過一劫,也多虧故人相救。原本在榮氏升皇貴妃的時候,朝中御史說榮氏逾制,結果,也不曉得如何就恰到好處的牧州府大勝了。」舒靜韻道,「這次去牧州府,經此大戰,傷兵營不過百來人。就是牧州兵馬,瞧著也不像是經百戰肅殺之氣的。城牆依舊是舊的,據城中百姓說,打仗聽說也打了,不過是在城外打的。這次戰事,定有蹊蹺。」

「是不是謊報戰功?」

舒靜韻道,「初時我是懷疑榮四謊報戰功的,不過,據我所知,牧州兵馬的確是曾出調出城,而且,拐傷並不嚴重。可見,這場戰事,起碼我朝是沒死多少人的。」

「他不是說殺了兩萬蠻人,那兩萬人埋哪兒了?」

「這種戰事,又是在春末夏初,死了這許多人,一般數過人頭後都是當地燒了,不然,容易引起瘟疫。」

林靖道,「這么說,還查無實證了。」

舒靜韻道,「此事的確不大好查。」

「那逮住的這個蠻子是個什么人?」

「蠻王的第十五個孫子。」

「這蠻子怎么說?」

「說來你都不能信。」舒靜韻端起茶水呷一口,卻又不肯再說,不知是故意賣個關子,還是在斟酌著如何開口。林靖剝了個新炒的松子,細細的吹去松仁外的一層細皮,放嘴里吃了。舒靜韻此時方嘆口氣,放下茶盞,道,「真是神仙也猜不到的奇事,據這蠻人小王子說,是榮四花銀子買來的大勝?」

林靖自詡聰明絕頂之人,一時也聽愣怔了,不禁道,「這大勝還能買?」

「如何不能。蠻人屢次生事,難道真是蠻人好戰?」舒靜韻道,「蠻人那邊,皆是逐水草而居,年景好的時候,衣食尚得周全。倘是哪年受了災,衣食無著落,他們部落的王也不能看子民餓死,就過來搶。自來戰事,鮮少有因上位居好戰而開啟的戰端。戰事多是因財富而起。說來榮四也是一奇人,竟有這種腦子,蠻人無非是想要東西,他干脆直接給錢,兩邊兒商量好了,蠻人得財帛實惠,他得名聲,焉有不勝之理?」

林靖乍聽此奇事,一時竟無法發表評論,良久方道,「榮四也不簡單哪,這才在牧州府幾年,就能用朝廷的銀子買了個世襲的爵位,這也是個天才啊。」

「天才個屁,蠻人又不傻,再給他『買』幾年,非釀出大事不可。」舒靜韻縱有些灑脫恣意,但三觀還是較林靖端正不知多少。倒是林靖,自小不知怎么長的,完全沒有半點兒忠君情操。舒靜韻哪怕不想拘了林靖的天性,也很擔心林靖再這么肆意的生長下去長歪。

林靖會不會長歪不好說,他倒是很贊同舒先生的看法,「這姓榮的就顧著買戰功,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他死不死的有什么要緊,牧州府是抵擋蠻人的第一線,牧州府一破,接著就是晉中之地,繼而危及帝都,咱們不是都要跟著倒霉!這王八蛋,為著自己升官兒不顧別人死活!簡直不是個人!」

林靖先把榮四臭罵一通,與舒先生打聽,「這事陛下怎么說?」

舒先生道,「不好當朝來說,商量之後由唐大人秘稟陛下,且看陛下的意思吧。」

林靖道,「陛下一向偏袒榮家。」

舒先生道,「牧州府之事,關系甚大,便是再偏袒母族,也會有所決斷。這江山,可不是榮家的,而是陛下的。」

林靖道,「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