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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兵馬繅匪。現在這事兒,也就年景不好,富戶需要人手,可你想想,待這災情過去,就是你入了鏢行,難道一輩子做個行腳的鏢師。」

徒小三也是有自己計劃的,他道,「我尋思著,待年景緩過來,我們手里還有些積蓄,盤個鋪子,也能尋個生計。」

林靖道,「就是做生意,你看這曲阜府,但凡大商家,哪個沒有靠山的。你沒靠山,幾個衙門的小吏就能叫你傾家盪產過不下去。三哥你雖長於人情打點,但,士農工商,商為最下,你小鋪子無人惦記,一朝做大,依舊是仰仗官員鼻息罷了。」

徒小三道,「我以前在金陵城,也見過那些大財主,有了銀子,自己買個官兒在身上的。雖無實權,也還體面。」

林靖道,「那不過是個虛銜,不過糊弄下尋常百姓,官場中,最瞧不起的就是捐官。」

徒小三眼見自己的想法都給林靖一條條駁了回去,而且,人林靖不是瞎駁,憑林靖的見識,任徒小三這些年的經歷,他知道,林靖的話,都是有道理的。若不是當年官商勾結,徒小三不至於犯下血案,遠走他鄉。倘世道略公道些,他徒小三現在在鄉里也該是一方富戶了。可,這tnd世道,就是這樣叫人活不下去!

徒小三道,「阿靖,你一向聰明,腦袋好使,那依你說,我該如何?」

林靖道,「與其捐個虛銜,不如捐個實缺。」

徒小三嚇一跳,連連擺手,「這如何成,我,我,你不知道,我做不得官的。」

「為何?」

徒小三不願意同林靖說他身上的案子,他倒不是覺著自己做錯,委實是怕嚇著林靖。林靖生得單弱,身子又是五災三病的,聽說先時就是見著災民嚇病的,他這事兒一說,還不得把阿靖嚇得好歹。再者,倘阿靖嫌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徒小三吱吱唔唔,「你不曉得,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林靖道,「我能把朝廷的機密都與三哥說,三哥你什么事不能與我說啊,莫不是把我當外人。」

「我怎會把你當外人。」徒小三連忙道,想了想,他換了個法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可別害怕。」

「啥故事,你就說吧。」林靖洗耳恭聽。

徒小三沒說是自己的事兒,他是借了家鄉的一個兄弟的名義說的,說起自己母親改嫁,家里兩個繼兄平日間如何算計,後,母親生病,姐姐自賣為奴,換了銀子給母親看病。又說到他如何上山采葯,在金陵城尋到葯的主顧,如何生意慢慢做大,卻是招了同行的嫉恨,還有兩個繼兄的盤算,陷害母親,害母親沉塘而死。最後,徒小三道,「後來,我那族兄一怒之下殺了兩個繼兄,自己也逃出鄉里。我們生意就此也散了,我也受了些牽連,在家里實在不好過活,就帶著小四出來討生活了。」

林靖道,「這樣的賤人,就該千刀萬剮。該殺!」徒小三還怕著嚇著他家阿靖兄弟呢,他卻不知他家阿靖兄弟是在什么地方長大的。宮廷那種地方,不要說沒血緣的弟弟殺死繼兄了,就是有血緣的父子兄弟,廝殺起來,也是六親不認的。林靖根本沒覺著徒小三這算什么大事,雖則徒小三是有些辣手,可要換了林靖,林靖砍人是不大在行,但倘有人敢這樣的害自己,林靖估計也得剝了他的皮。

林靖如此鮮明的表明立場,徒小三大大的松口氣,想著阿靖見識遠勝常人,自己也沒白認識他。徒小三道,「你知道了吧,我是不能做官的。」

林靖道,「這做官的門路,三哥你其實也快摸透了。」

徒小三不能做官,主要是怕自己身份被揭穿。林靖於這上頭的運作不能說有多少手段吧,但,給徒小三幾人另立身份,並非難事。而且,林靖不是憑空去給他捏造假身份,今山東大災,多少人餓死,多少人流離,那沒主的身份文書,不說一抓一大把,但弄些來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