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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實在有些沒主意,著小牛子和徒小四連夜趕去寒州城,請阿靖兄弟幫著想個能買謝郎中的法子。林靖正聽午飯呢,小牛子徒小四一來,水都顧不得喝一口,先說這要緊事。林靖用調羹兜起一勺子白玉豆腐,頗有不解,道,「三哥大事都做下來了,這還算個事兒?」

小牛子道,「這可是刑部大人,如何一樣?」

「能有什么不一樣。」林靖瞅著小牛子,「看你一幅機伶相,怎么倒笨了。無非,威逼利誘,罷了。」

徒小四問,「怎么逼怎么誘?」

林靖放下白玉豆腐,讓這倆人也坐了,方開口道,「這最好的法子呢,就是肯銀子,咱們破財消災。這要是遇著不肯好處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法子就多了。這軟和一點兒法子,就是弄個把柄咱們捏在手里,譬如,他一出門,咣當撞死一人,立刻人命官司上身。再譬如,晚上回房,房里有一位姑娘,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立刻桃色官司上身。再再譬如,衙門戶司那里給他添一大筆田地,問他,這田地怎么來的?管叫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要實在不識趣的,叫他哪兒來回哪兒去。」

徒小四連忙打聽,「有法子叫這官兒回帝都去?」

小牛子一拉他衣袖,想著徒小四怎么呆了。果然,林靖一挑眉,「我是說,叫他回娘胎里去。」

徒小四:……

林靖見倆人真是急的吃飯的心都沒了,便不逗他倆了,道,「行了,你們先喝水潤潤喉,這謝都軍的事,我早尋思著呢。要是姓謝的過來,查謝都軍死因自然是其一,還有一件要緊事,你們大約沒留意。這位謝郎中,更是為了賬冊而來。」

「什么賬冊?」小牛子問。

「鹽賬的賬冊。」林靖未賣關子,與他二人道,「他姓謝的都能販鹽販到我寒州城來,想想別的地方定也有他的生意。這可不是一筆小生意,謝都軍能在錦州城這么長長久久的呆著,還娶了錦議處城大戶人家朱家的姑娘,與當地勢力聯姻,怕都是為了私鹽生意。這些生意,不會只進他一人腰包的。」

小牛子略一思量就明白,「怕他還有要孝敬的人。」

「若只是孝敬,如何會專有人來找那賬目。」林靖道,「你們回去,叫三哥留意,若謝郎中真是為鹽賬而來,此事干系不小。」

小牛子一向機伶,追問,「倘真有這賬,要如何?」

林靖道,「我得看過才知道。」

小牛子為人機伶,做事也很牢靠,就在林靖這里吃了午飯,帶了些干糧,人也沒歇,便與徒小四折回錦州城。

林靖向徒小三展示了如何服一座城的手法。

因鹽賬之事牽連頗多,縱有刑部之人在錦州城,徒小三也以繅匪的名義,將小牛子留在城里,帶著徒小四在身邊,讓徒小四守著軍隊,徒小三悄悄去了寒州城一趟。

林靖與徒小三道,「想真正掌控一城,要除去的,不只是前任城主,還有與之相關的得利方。」將鹽賬連帶一本冊子取了出來,「這冊子上的,都是與謝都軍交易多年的鹽商,還有謝都軍販鹽的線路。如今謝都軍已死,有些人,你處置了,有些人,尚未處置。你除了謝都軍,以後坐享錦州城,那么,先前這些在謝都軍處得利的人,就得把利益讓出來,讓給你的人。你的人得了好處,他們才會對你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