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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異族的交易。但,寒州城地處狹小,要養一支兵尚可,可養一支雄兵就難了。三哥你錦州城雖寒苦些,但,地勢廣闊,有的是你施展的地方。如今這兵械,本也是算上你的了,你也莫與我客套。且看日後如何吧,說不得我以後還要倚仗三哥你。」

「咱們兄弟,什么倚仗不倚仗的,要沒有阿靖你,就沒有我的今日。再說,我也沒打算與你客套。」徒小三此人雖出生江南繁庶之人,且江南之人,多細柔媚,徒小三卻是其中異數。徒小三頗有北地豪雄之風,徒小三道,「我有一事,還要煩勞阿靖你呢。」

「三哥只管說。」

徒小三道,「你也知道我這人,要是叫我練兵,這是沒的我,我也喜歡干這個。只是,都軍府庶務頗重,我這成天介忙那些個事還忙不過來。要是別個小事,還能交與下頭人,只是銀糧之事,倘不是交心交命的,我斷不能放心。我手下這幾個貨,叫他們帶人打仗還成,就一個小牛子,你也知道,他因年輕,交給他的事倒是辦得妥妥當當,大事上頭總欠缺些。要不,阿靖你幫我掌這一府銀糧,如何?小牛子正好在你這里學習,就叫他做個跑腿。」

林靖自己也掌寒州城,錢糧之事可非小事,除了軍略,第二要緊的就是錢糧,哪怕軍略,亦需錢糧支撐。要是沒錢沒糧,還打個毛的仗。只是,林靖都有些猶豫了,道,「這合適嗎?我畢竟是外人。」

「哪里是外人了,咱們在一處多少年了。」徒小三道,「要是外人,我錦州城的事如何總來尋你拿主意。你寒州城的事也從不避我,有我們這樣的外人么?」

徒小三實心實意,「倘太平盛世,咱們這樣的基業,也該知足了。可就像阿靖你說的,世道越來越亂。要是給我個三五年,我也能學會打理這些瑣事,可如今,你也說叫我多練兵呢。要不這么著,咱兩家合在一處,咱們都認你為老大。」

林靖翻白眼,「越說越不像話了,我要是想稱王,當初就不會到寒州城,直接落腳錦州城了。」

林靖並非無決斷之人,一擺手,「行了,合伙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這個你先憋著,不要說,說出來人心動盪。既然你信我,錦州城這一攤事我暫且幫你看著,待小牛子學得差不離了,就讓他來做。」

「他還差得遠呢,十年二十年不一定學得成,我就信阿靖你。」徒小三大喜,拉著林靖,「今兒個高興,中午必得有酒才行!」

林靖一向只吃綿軟果酒,徒小三則不同,此人偏愛烈酒,尤其關外因氣侯緣故,當地人亦酷愛烈酒。徒小三就左一碗右一碗,喝了個醉眼朦朧。這人喝醉,倒是不耍酒瘋,就是拉著阿靖兄弟的手,叨叨叨,叨叨叨,跟只老母雞似的,叨叨個沒完。

待吃過一席酒,林靖將寒州城的事安排一二,便與徒小三一道去了錦州城。林靖還親自問了王太太今江南災情如何,王太太今已拾的形容整齊,只是面容仍是有著一路逃荒而來的憔悴,搖頭嘆道,「我們縣估計是沒有活口了,打去歲就是大澇,田里都淹了沒的成。去歲冬連降大雪,凍死的人就沒了數。我們家還算縣里在戶人家,庄子里沒了成,家里還存有些糧食,但撐到三月,不想又是大澇。如此,便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糧去。我們就想著,搬到府城興許能好些,府城倒也還有人,只是,受災的災民越來越多,出門就是買上二斤白面,都有三五幫子人來搶。還有大批災民進不得府城的,就圍在城外,府尹老爺原還每日設粥棚出去救濟,後來卻是救濟的粥棚都沒有了。城中糧食,比金子都貴。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我們一路行來,十室九空。有不少人是去了湖廣,還有人北上去了帝都,家中二老商量著,我們這個冤家在關外做官,一路上,要不是命大,怕是死在外頭,這個冤家還不曉得哪。」

王都軍面有尷尬,小聲說妻子,「說有用的就行了。」婦道人家,就是不會說話。

王太太瞪丈夫一眼,不說話了。

林靖道,「倘湖廣之地尚存,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徒小三問,「嫂夫人可知金陵城的情況?」

王太太搖頭,「金陵離我們永嘉府還遠的很,金陵是王城,我也只去過一回。原本我們也想去金陵,可聽說金陵城出了大匪頭,沒敢去啊。」

徒小三的臉色便隱現擔憂。

自都軍府出來,林靖問徒小三,「怎么了?金陵城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人?」

徒小三扶林靖上車,自己也跟著坐車里,低聲道,「當年,我姐姐自賣自身,後來我打聽過,說是我姐被金陵王府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