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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商量些事。」

林翊在妻子面前自然是要拿出一家之主的作派,待到舒靜韻之處,林翊方道,「你說,也不知道怎么蹦噠到關外去了。」

舒靜韻想了想,道,「阿靖的性子,很有些傲氣。牧州府與晉中雖都可去,卻是托親靠友求得庇護,他如何願意。」

林翊亦深知弟弟性情,知舒靜韻此話在理,嘆道,「這以後啊,就是海闊憑魚躍,山高任鳥飛了。」

派人調查林靖之事,陳柒寶也沒瞞著林翊,陳柒寶道,「正好年下給各州府賞賜,順道去瞧一瞧,也能讓你放心。」

林翊就把已逐林靖出族譜之事與陛下說了,陳柒寶反應與謝國公相仿,都不能信一向寵愛,不,寵溺林靖的林翊竟能逐林翊出族。陳柒寶身為一國之君,倒沒什么不能問的,陳柒寶甚至不掩驚容,道,「怎么沒聽卿提過。」

林翊默然半晌,方道,「族中丑事,有何可提之處。」

陳柒寶道,「那此次……」

「陛下不用顧及臣,臣與他,已是陌路。」

陳柒寶嘆口氣,留了林翊一並用午膳。

雖則林翊說不必顧及他,只是,倘陳柒寶不是顧及林翊,便為自己名聲計,得曉林靖的下落,也得暗地里把林靖料理了。

不過,陳柒寶深知林翊性子,逐林靖出族,這是林翊一族之長必為之事。就林靖這性情,哪個家族留著,都是禍事。但,同胞兄弟之情,何況林翊是這樣的品性,哪里是說斷就能斷的。

但,能從禮法上斷了,陳柒寶已頗是欣慰。

於是,就這么著,陳二青尚未到金陵,錦州城先迎來了陛下賞賜的親使內侍。

那內侍官,既是來年下行賞的,也是來打聽一下林靖的。

林靖尋了處不大不小的院子,留了幾個忠心的侍衛,躺在榻間,腰下搭著一條厚厚的狼皮毯子,咳嗽著見了內侍官。

別看現下林靖已不在帝都,內侍官待他,比待龍城總督還要客氣。要知道,這位可是宰了陛下親爹的男人哪。

內侍官恭恭敬敬的說了陛下的仁慈之心,按理,林靖該是站起來聽的。但,甫了起身,林靖就要把肺咳出來的模樣,內侍官連忙扶他重躺了回去,還倒了盞葯茶給林靖吃,帶著一絲關切道,「四老爺如何病成這番地步了。」

林靖道,「冬天過去,明年開春就能好了。」

看林靖雖則起居尚可,但論致講究,卻是遠不及帝都當年啦。內侍官略說了幾句就辭了去,待內侍官一走,徒小三自里間出來,道,「見這么個人,還得裝病。」眼瞅大年下,裝病多不吉利。

林靖對著茶幾微一揚下巴,徒小三忙將葯茶又遞了去,林靖吃了兩口,徒小三接了,道,「咱們多使些銀子,還不是叫他怎么回稟,就怎么回稟。」將茶盞放回幾上。林靖道,「陛下如何能知曉我在錦州,說不得是謝家從哪里得了信兒。這內侍,還不一定是誰的人,不是銀子能買的。」

「那你這么裝病……」

「三哥不曉得,當今這位陛下,說來當初還承過我家的人情。不過,他感激的是一直幫他的我大哥,我自來不喜他,他對我也沒什么好感。我越是過得差,他心里估計越發竊喜呢。」

徒小三對一國之君的祟敬感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叫什么人哪。」

林靖掀開毯子起身。

徒小三以為他要做什么,忙問,「干什么去?」

林靖,「這屋里籠得炭不成,太嗆了,我得出去院子里喘口氣。」

徒小三一笑,挽住他手,「去什么院子,回家了。」

林靖,「還是待內侍官走後,我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