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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撥下四成糧草。石總督直接就命人給寒州城送了去,這做人做官,都是一個道理,你敬人,人敬你。

寒州城到這批糧草,當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雖則寒州城尚可支撐,但這仗不到八月怕是難停。

手中有糧,心里不慌,這道理,在哪兒都適用。

糧草一到,林靖面色都好看許多,他還有功夫給新上戰場的彭離,不,現在叫水離,給水離進行下心理輔導。

水離打仗很不錯,雖則比起徒三哥是差一些,但他一個秀才出身的半文半虎之人,來錦州城尚未一年,能有如今表現,已是天資出眾。

就是一樣,水離打仗時頗是凶猛,但打完之後,不能上牆頭,尤其是看著牆外滿地屍身。水離當天就險些把膽汁吐出來,就是這些天,水離也是只吃素不吃葷。

林靖過來勸他,道,「看你殺人也不手軟,這只吃素怎么成呢,還要出城殺敵呢。你就這樣想,屍體有什么可怕的,咱們常吃的豬牛羊,也是動物的屍體啊。你就是吃素,這些菜瓜茄瓜的,難道不是生命。不要說這些吃食,就是咱們,將來也有一死。待咱們死了,照樣要被地下的鼠蟻分而食之,一樣的道理。」

林靖這一通說,水離連素食都有些反胃。

林靖道,「要不,你跟我在後方管糧草吧。」

水離若不是家中經大變故,絕對不會走上從武的路子。林靖的提議很有誘惑力,管糧草的事,水離自認為還做得來,何況,在後方總比出城殺敵安全。水離分析了回利弊,仍是道,「雖說在城中安穩,我如今這般,還是上陣上得少,三哥小四他們,年紀都比我輕。我如今要是退出戰場,以後就更不想再披戰甲了。靖大人好意,屬下心領,屬下還是願意上陣殺敵。」

好吧,林靖也不勉強。

徒小三這里,卻當是真當蠻人視做磨刀石。徒小三不似水離,還有什么心理障礙啥的,他對殺人非但沒有心理障礙,反是豪情激盪,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就當「飢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徒小三作戰,向來一刀當先,原本蠻兵便以凶悍著稱,但在徒小三的親衛兵面前,初時尚有些便宜可占,待得一月之後,徒小三的兵少了三成,但戰力卻是絲毫不遜於蠻兵。

徒小三非但自己親裝上陣,還讓徒小三他們輪班的過來,用徒小三的話說,「機會難得,帶著將士們下場廝殺一番,方知大丈夫當如是!」

當然少不了折損,徒小三的親衛直屬兵是折損最少的也有三成,如徒小四的手下,折損高達五成,徒小四自己還中了兩箭。好在他身上所穿是一等軟甲,傷勢並不嚴重。

相對於林靖將箭矢全部淬毒的陰招,這仗打到八月,便不是大雪初降,蠻人也要退兵了。

原想著寒州城是小城,應該手到擒來才是,結果卻不料是塊難啃的骨頭,牙都給硌掉幾顆。布和王子原是想在父親面前立一功績,可如今他手下兵馬折損嚴重,將岱青部落所得悉數消耗一空不說,自己的老底險些賠進去。如此局勢下,布和早請了其他兄弟相助,然後,坑了兄弟們一頭後,布和發現,算起來,大家損失也都差不離嘛。

只是,這仗是再不能打下去了。

原本攻城戰就不好打,寒州城的城牆早在林靖初掌寒州城時就整個修繕過,之後更是年年修整,結實的了不得。

當初布和不敵寒州城,與蠻王提議退兵時,頗受了一些兄弟的嘲笑,今時今日,卻是誰都笑不出來了。

正逢天降大雪,寒州城牆上一桶桶冷水澆下,立下冰築鐵牆,這攻城戰,是再打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