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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道,「大奸大忠。」

石總督深望幕僚一眼,幕僚道,「屬下聽聞,寒錦兩城戰亡將士的撫恤已是先行發下去了。」

石總督訝然,「朝廷的撫恤銀還未到呢。」

「具體他們怎么弄的銀子,屬下不知。不過,屬下想著,這幾個月的戰事,寒錦二城消耗頗大,這筆撫釁銀兩不是小數,屬下思量,怕就是自所賣軍功中拿出的銀子。」

石總督沉默半晌,方道,「正是因此,林靖此人方令我看不透啊。他要是一門心思的發自己的財,我倒也不為奇,畢竟,他在帝都犯下的事兒,便是天大軍功,陛下也不會讓他還朝的。可此人行事,正邪難辨,很叫人琢磨不透。」

幕僚道,「能先為戰亡將士發下撫釁銀的人,雖則存了私心,但已不能以尋常邪佞視之。依屬下看,這位林大人,心機之深心思之大,等閑人難以比擬。倘大人放心,不若讓哪位公子過去林大人那里謀個職司。」

石總督皺眉,他倒不是舍不得兒子做人屬下,林靖出身豪門,今居高位,與蠻兵作戰都不落下風。如今已不少當地士紳子弟投奔,就是他石某人的兒子過去,也並無辱沒之意。畢竟,哪怕石總督在林靖的年紀,也還在五品開外的位子上熬資歷呢。石總督思量的是,派哪個兒子去。長子次子在外做官,今唯有三子四子在身邊,三子要准備明年春闈,四子倒不必春闈,但十分不成器,這要是去了,林靖的脾氣是出名的差,他兒子吉凶難料啊。

石總督這里正發愁沒有合適的兒子去林靖那里聯絡感情,就聽外頭有人笑嘻嘻的說話,石總督問,「誰在外頭?」

外頭便有人回,「是孩兒。」

原來是四兒子,石總督讓四兒子進來,不過,與四兒子一道進來的還有石總督新納的小妾,只是該小妾神色不豫不說,還帶著些許羞憤欲死的憤怒。石總督再掃一眼兒子那一臉賤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問四兒子,「你來做什么?」

「爹,我琢磨著,這也快過年了,我正好送年貨回老家,替爹你給祖父母請安,再在老家陪著老人家過個年,以盡孝道。」多正經的話,擱到石四公子的嘴里,就帶著那么一股子討人厭的油滑。

要擱別的父親,聽到這翻熨帖之言,不知如何欣慰。石總督卻是大為皺眉,想到去歲置辦年貨,這混賬東西足足貪了官中兩萬銀子,哪怕總督府有錢,也禁不住這樣的敗家子啊。石總督一聽這話,就知道四兒子要貪他的錢,石總督不是舍不得銀錢給兒子用,但這逆子有前科在身,石總督立刻道,「今年不必你回老家送年禮,我正有事吩咐你,過些日子我要去寒錦二城,為戰亡將士立碑,你同我一道去,也學些人情往來。」

石四郎原以為就是跟著父親過去擺一擺威風,卻是未料到,他爹直接把他送給林靖使喚,而且,瞧瞧他爹與林靖說的都是些什么話,「這小子很不成器,阿靖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莫要客氣。就是打死,都不用償用的。」

石四郎當時險些懷疑自己這爹是不是後的,父前頭是不是掛著個繼字。

石四郎在龍城,那是紈絝中的紈絝,如何願意與人為屬下,奈何他爹是鐵了心,原本石四郎是打算尋個由頭便走,或者,他就是在這個阿靖將軍身邊,這小子瞧著還不如他年長,便是看他爹的面子,也得把他供起來吧。石四郎正想美事,他爹便將他私下叮囑了一番,啥都沒說,就把林靖出身國公府,然後,宰了今上親爹的事與四兒子說了。石四郎頓時面色如土,聲音都抖嗖著,「這,這,這,這就是林國公府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對。你反正長點兒眼力,別自己尋不是。不然,反正他已是宰過今上親爹了,你這個總論府的紈絝,在他宰的人里頭,怕是排不到前十。」

石四郎懷疑他爹是不是要整死他。

好在,林靖為人不算難相處,交給石四郎一攤事,便打發他去了。

林靖正在查看各地送來的消息,這些消息不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