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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道,「迂腐。這是什么時候,連著兩年,江南大災,叛軍不斷,這個時候,文人多一個少一個的無妨,兵將才是重中之重。晉中本是帝都屏障,咱們說句私房話,阿念在這軍中,便是少主。他在,不論誰有些私心,總要顧忌一二。一旦阿念隨你們回去,便是姐夫這些年的經營,怕也要人心思變了。」

林淳黯然,「端看朝廷的意思吧。」

林靖微微搖頭,未再多說。

待下午,許尚飛醒了,林靖帶著林澤親去探望。許尚飛見著林靖有些訝意,又是欣慰,道,「聽說你們兵援帝都,我未料到你能過來。」

林靖道,「離得近,就過來看看大姐姐和姐夫。」

越是世宦大族行事,關鍵時候,則越是少了嗦,許尚飛把當前的困境說了,林靖也把大家商議的決定告與許尚飛知道。許尚飛道,「這些天,我屢次思量,也唯有如此了。」

林靖道,「大姐夫總要先養好傷,日後重回晉中,再為朝廷效力。」

許尚飛擺擺手,「阿靖你亦是熟知軍略之人,這話就不必說了。當初我不敵段天羽,原是想暫避其鋒芒,用帝都城拖住段天宇,我好於其背手攻之。這計量,倘是能成,自然是我的大功一件。今事未成不說,我亦落得個重傷。朝廷論戰功,御史定會攻詰我私藏實力,致使段天羽兵臨帝都城,危及帝室。今日能落個不得不失,就是福氣了。」

林靖沉聲道,「那段天羽如何,多少人在帝都城牆上都是眼見的,當真是一員神將。我們寒錦二城的兵,再加上帝都軍,一並戰他,都不能占到什么便宜。難道單告區區晉中軍,就能攔住段天羽?」

「要是世人都能講個理字,朝中哪里還有會這些爭斗。」許尚飛道,「我這回鄉也好,這幾年,世道越發亂了。」又問林靖,「去歲蠻人攻打寒州城,我很是為你擔憂了一回。以前委實沒看出阿靖你竟有名將之資。」

許尚飛說著,讓妻兒都出去,與林靖說些私房話。許尚飛原是想著,林靖有去歲守城抗蠻之功,今朝又馳援帝都城,這樣的功勞,這樣的能為,先時襄陽公一事,完全可以揭過去了。林靖面露諷刺,道,「今次打退段天羽,我未進城,陛下賜下一席御膳,什么話都沒有。可知陛下心意。」

許尚飛亦是官場老手,哪里看不出陛下心意,不禁道,「陛下糊塗啊,襄陽公自己取死,何況,依我看,陛下對襄陽公,也不過是面子情罷了。襄陽公死後,不過是以公爵送回襄陽安葬。你這樣的本事,不要說一個襄陽公,就是百個襄陽公也不及啊。」

「可惜,我就是天大功勞,也不是陛下親爹呀。」

林靖這話刻薄的,饒是許尚飛也瞪他一眼,「你這張嘴呀,還是在外頭的好。」問了林靖些寒州城的話,也提醒了林靖一番,「亂世將至,我不說,你也看得出來。原本,我在晉中,你在關外,你哥在朝中,我們總能互為倚仗,互相扶持。晉中軍逢此大敗,我再一退,晉中基業怕是難保。以後,就是你同你大哥了。你大哥在朝中,再難□□的,關外雖氣侯嚴酷,人物粗獷,依我看,如今這關外,反比關內要安穩的多。阿靖,這塊基業,你可要握牢握緊。」

林靖點點頭,「放心吧,姐夫,我曉得。」

許尚飛道,「這幾年,因牧州榷場關閉,晉中陝甘一帶的商賈,日子很不好過。你如今來了,商賈消息最是靈通,他們怕是要上門的。」

林靖問,「要是有能干的,見上一兩個倒也無妨。」

許尚飛既說了這許,便有指點林靖的意思。果然,許尚飛指了兩個大商家,林靖問,「他們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