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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小三)知道穆大哥你在金陵時,還不好意思與你相認哪。」

穆秋亭嘆道,「先前算是各為其主,我當年欠了彭大當家天大人情,當年的張爺也想在金陵城分一杯羹。這些事,說得上誰對誰錯,若林將軍你記著張爺之事,只管砍我兩刀,算我賠不是了。」

張彪又不是徒小三什么重要的人,徒小三道,「江湖事,江湖了。走江湖的人,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說來,如今還能與穆大俠相見,真是緣法哪。」

「誰說不是呢。」穆秋亭笑,「我要知道是兄弟你,我就帶阿東過來了。阿東小時候你見過他,他這會兒就在金陵城念書哪。」

徒小三心下一動,道,「莫不是張大哥的兒子?」

穆秋亭嘆了口氣,「前幾年也邪性,這江南啊,不是這個災就是那個災,娘的,這么災情不斷,該上的稅該納的租,一樣都不能少。百姓們日子都過不下去,彭爺上了金陵王的當,一怒之下給人家當了槍使。彭家死的死,逃的逃,東哥兒按理不是彭家的正人,他是該姓張的,我就借那時機,給這孩子改回了原姓兒,官府里使了些錢,好在沒人追究。他身上,也一半彭家的血脈,彭爺待我不薄,我就讓他跟我身邊,去學里念念書,以後有出息,也沒白活這一輩子。」

「穆大俠果真義氣之人。」徒小三道。原來,當年張彪死後,彭氏女回了娘家,那孩子倒也有幾分運道。畢竟與張彪兄弟一場,徒小三聽到張彪兒子還活著,心里自然高興,也覺著穆秋亭還不算無情無義。

穆秋亭擺擺手,「當不得你這般說。咱們江湖上這些事,也說不清楚,能講良心時不忘講一講良心也就是了。」

大家畢竟都是知根知底的,如,穆秋亭當年也是山東悍匪出身,雖徒小三不曉得他是用什么手段洗白,也知這里頭絕不會那么光。如徒小三,這當初在金陵城就是黑社會保護的,殺人放火的事也都干過。

反正,都是一樣的出身,誰也別嫌誰。

於是,摒棄前事後,大家說話倒比常人更親近幾分。

林靖道,「這次請穆大哥過來,還有事與你商量,就不知穆大哥願不願意?」

穆秋亭直接道,「咱們不是一日的交情,阿青,你有事只管說。」

林靖道,「是這樣,眼下,穆大哥也見著了,海鹽較之以前更興繁華了,自從打退了倭寇,來往的商賈也越發的多了。只是,大哥也知道,這離徹底驅逐倭寇還遠著哪。以前,都是林將軍(徒小三)帶著兵來往官道震懾一二,一則震懾倭寇,二則震懾那些個打商隊主意的寇匪。我想著,是不是可以由官府和大哥你的漕幫一並成立一家鏢局。人手你來出,不瞞穆大哥,我們能兩敗倭寇,一則是林將軍治兵有方,二則便是林將軍有一套軍陣,正克倭寇,就是平常用來御敵,也較尋常軍陣好用。大哥你若願意,可著些人手過來,我們可一並幫著訓練。待鏢局成立,鏢局所需武器兵備,也可由將軍府一並提供。分成的話,人手畢竟是穆大哥的,官府占三成,漕幫占七成,大哥看可好?」

「人你幫著練,兵器也是你出,我如何能占七成,這也忒沒道義了。」穆秋亭將手一擺,直接道,「五五分!」

「那就是我占大哥便宜了。」林靖笑。

穆秋亭道,「兄弟你是念書人,你腦筋活,眼下雖只是自杭城海鹽之間的生意,以後咱們生意大了,少不得別個地方也要走一走的。這樣一算,就不是我占便宜了。」穆秋亭是個眼明心亮之人,當林靖提出幫著訓練人手時,不要說五五分賬,便是讓他倒貼,他亦是願意的。

既穆秋亭這般堅持,林靖也便應了,林靖笑道,「我們現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銀子,那我就不與大哥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