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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小三這個眼泉州城最大的紅人即使回到軍營也沒有休息,當下叫過心腹燕大郎問泉州城的情況。

燕大郎道,「倭匪是前天過來的,屬下瞧著,約有四五千人,當時咱們城中守兵兩千,好在兵械都是新的,守城的器械也都是新置辦的。經過幾次攻城無效,倭匪昨日便退了好幾撥,他們退走時路線不一樣,屬下想,若不是分道去打劫別個地方,就應不是一伙人。留下來的約有千把人,原本,昨兒見他們走了那些人,屬下想帶兄弟們出城廝殺一場。巡撫大人為保慎重,沒讓我們出城,將軍就回城了。」說到這個,燕大郎的遺憾簡直是溢於言表。因他爹與秀才叔(林靖)有交情,把他托給了秀才叔,燕大郎為人做事都很爭氣,完全沒有辜負他爹的期望,因在海鹽跟著抗倭,眼下也是六品的銜,徒小三這回,就是留下他守城的。當初他要帶人出城剿匪,孔巡撫膽子小,寧可兵卒在城上守城,不讓燕大郎等出城,這回的戰功,他們必是末流了。無他,戰場上論戰場,都是論殺敵數目的。

燕大郎想著,不禁又扼腕了一回。燕大郎沒忘道,「這回守城,雖則穆姑娘手下人不多,也著實幫了不少忙。」

徒小三點點頭,以示曉得了,轉而問起燕大郎城中的情況。燕大郎道,「眼下巡撫衙門與知府衙門還有些膠著,眼下便是秋糧稅,屬下聽聞,為著這秋糧稅放到哪個倉,兩個衙門都爭了一回。」

「這有什么可爭的?」

燕大郎也覺好笑,只是,他不過六品,不好笑一地巡撫、知府,他便將聽到的如實回稟了,「知府大人該是正管咱們泉州府,巡撫大人卻是管著整個閩地。知府大人說,別個州府的事不當他管,但泉州府的事,是他的職責范圍,不容他人置喙。巡撫大人說,既是閩地政務都要經他這里,除非泉州府不屬閩地,不然,泉州府的事務自然也要經巡撫衙門的。」

林靖問,「他們兩衙門這么雞飛狗跳的,沒耽擱過咱們軍中之事吧。」

「那倒沒有。」燕大郎道,「就是咱們的軍糧,這個月初,霍糧商打發人送了軍糧來,巡撫大人那邊打發人過來問過軍糧價錢,別個也沒有多說。」

基本上,也都是這些個雞生鵝斗的事,徒小三耐著性子聽燕大郎說了一回,便打發燕大郎歇著去了。待得巡撫衙門的晚宴,徒小三瞧著,倒看不出孔謝二人私下已是爭紅了眼的模樣。畢竟,這倆人不論與徒小三說話還是吃酒時,都風度極佳。徒小三暗想,這些個當官兒的可真能裝啊。他這么想時,殊不知徒小三這左右逢源的模樣落到別人眼里,不知多少人私下暗道,這位林將軍如此八面玲瓏,怪道年紀輕輕便居如此顯位啊!

總之,人人都是別人眼中的風景啊!

連林靖這個官職不顯,居於末席的,都被孔謝二人的幕僚尋到跟前吃了幾盞酒。

因此次大勝,孔巡撫自然是要大書特書為將士請功的,為著這請功之事,謝知府又與孔巡撫鬧了回氣,無他,最大的功勞自然是徒小三一行的,但,守城將士們一樣有守城之功。要知道,守城的可不只是燕大郎、穆容等人,當初怕泉州城出事,孔巡撫把巡撫衙門的捕快、衙役都派出不說,連帶著家將家丁,均悉數派出衛城。謝知府也是一樣,傾其他有,把能指揮動的人手都擱到了城牆上,就是為了防御倭匪。

當初,倭匪在城下時,兩位大人顧不得彼此嫌隙,一心抗倭。如今不同了,來犯倭匪已叫徒小三殺個干凈,泉州城也平安了。於是,孔謝二人的關系也恢復到了當初。謝知府也不是叫家將去爭首功,當然,他也明白,首功就是他想爭也爭不到,但,姓孔的也不能悉數抹了他知府衙門全都抹了吧?謝知府直接為手下人撕破了臉,咬牙道,「倘這事沒個公道,我寧可拼了這張老臉,拼了這條老命,去京告御狀!我們謝家,在朝中還是說得上話的!」

文人撕破臉,也是有幾分血性的!

何況,謝家的不好惹,孔巡撫亦是深知。

孔巡撫是想壓謝知府一頭,也沒想直接就與謝知府翻臉,只是,孔巡撫在給徒小三看這請功折子時,難說了一句,「謝知府必要他的人排在第一個,老夫也是沒法子。只是,若如此委屈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