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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幾人不由一嘆。

林靖道,「大公子也要當心。」就算霍財主沒有落入朝廷手中,但,朝廷不見得沒有俘虜,倘是審問出些什么,就不好了。

霍大郎道,「林公子放心,這些年,我與雲貴土司還算有些交情。」

林靖眼神含笑,「原來我也是在雲貴,虧得薛大哥瞞得緊,我還以為在兩湖呢。」

薛葯商笑,「賈兄弟看我眼神,總像要吃了我一般,我這心里也提溜著哪,生怕哪天給他下黑手。」

賈源道,「還不是你,神神鬼鬼的。」

「先前霍公子不在,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薛葯商對著徒林二人行一禮,「還說大將軍林公子恕先時相瞞之過。」

林靖坐在椅中,他如今還不大能走路,徒小三連忙扶起薛葯商,認真道,「薛大哥哪里的話,薛大哥既知我底細,不知可還記得我少時采葯往薛大哥葯鋪子販賣的事。」

薛葯商笑,「自是記得的。這都有十幾年了,我還是販葯,徒兄弟已是大將軍之銜。」

徒小三將手一擺,「什么大將軍,如今一樣都是反賊了。」

在這屋里,反賊當真不是什么貶義。

而且,看霍大郎雙眸含笑的模樣,當是早知曉薛葯商與徒小三這段淵源。

大家說一回話,終歸是要話歸正題,說一回如今的事業。

霍大郎道,「原本我以為,此次大將軍帶五萬人下江南,我手下如今人手三千,先時我想著,待戰事結束再過去與大將軍相見不遲。待我聞了江南戰事風聲,老薛他們以葯商的身份想過江去瞧瞧,正巧遇到你們。當時也沒再過江,立回了雲貴。這以後如何,不知大將軍可有打算?」

徒小三道,「雲貴與兩廣相臨,我與兩廣的土人有交情,我想著,先去兩廣,看一看兩廣可有殘兵,一並攏了,再行北上。我關外還有些基業。倒是霍兄弟,你是個什么打算?」

霍大郎想了想,「當初,家父看江南情勢不好,原是想把家人安置在老家,是我建議家父,帶族人北上。」

霍大郎頗是坦盪,「我們霍家,能在此次戰亂中獨善其身,存得族人性命,多賴大將軍先有煉兵之恩,後來容留之義,只是,我手下人手不多,不知能束效力大將軍鞍前馬後?」

要說徒小三心下沒有喜悅,那是假的。不過,他在外多年歷練,此時卻是道,「咱們原就是兄弟,這樣說就外道了。兄弟不棄,咱們當共舉義旗!」

霍大郎立現喜色,當晚大家置了酒水,一並熱熱鬧鬧的說話。

說到如今局勢,林靖道,「這都怪我先前疏失,未料到林國公到邊州竟是引我們中計的引子,如今,江南這把火沒燒起來,現階段,還是要以存實力為先。霍兄若是有空,不妨與我們一並到兩廣去走一走,說不得,將來這把火,就得從兩廣燒起來。」

霍大郎自是應了。

晚間,林靖與徒小三說起兩廣來,「咱們頭一回到兩廣時,我見著那些個土人,就覺著,這些人論個子,沒有中原人高,論知識,更不及漢家人淵源流長,可是,他們占據兩廣,朝廷硬是拿他們沒奈何。咱們也曾與土人交手,知道他們打仗其實也沒什么章程。無非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便往山里一鑽。可後來想一想,這就是他們的本事啊。」

「朝廷這些兵馬,可陸戰,能水戰,但,擅山戰的,我還從沒聽說過,尤其兩廣山林最密。」林靖經此大病,容色消瘦的仿佛就剩一把骨頭,眼中卻是透出灼灼光亮,他道,「江南畢竟為漢人經營多年,我們要再次卷土重來,要仰賴的不是江南,而是兩廣、雲貴之地。」

徒小三點頭,摟住林靖,說,「先別操這些心,把身子養好,以後多少心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