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但是的轉折，不讓老人家也擔憂起來，一聽他說可能會影響將來的工作，也跟著嚴肅起來。

「那老師，您看您能不能心，多留意留意她。」老人家是把陶占秋的話當真了，順著他計劃里的往下說。

段嘉林腹誹，她哪里有基礎不好了，陶占秋的意圖太明顯了，實在太明顯了，就是要在外婆這兒求個聖旨，之後自己好作威作福。

「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課下找我，我幫她補習。」這句話完全是對著外婆說的，哪里有征求段嘉林意見的意思。

「願意，願意，老師還麻煩您心了。」段嘉林沒來得及說話，老人家已經滿口應下了，跟撿了寶兒似的。

「還不快謝謝老師。」老人家笑得滿臉春風。

段嘉林嘴角抽搐，腳下踢了踢坐在對面的石江懷，這個時候就要他來打配合的，誰知道陶占秋是真的給自己補習，還是借補習之名，行性愛之事。

她就坐在陶占秋身邊，稍微有什么輕微的動作他都能察覺，微一低頭就看見她將要去搬救兵的小腳，不動神色的伸出長長的一條腿，硬生生將她半路攔截。

段嘉林側過臉瞪他，他就當沒看見，神色自若的夾菜，還不忘往她碗里夾塊兒雞翅。

「謝謝老師。」她皮笑肉不笑，銀牙緊咬，知道這次是真的栽進去了。

「陶老師，那他呢？他基礎也差，我跟他一塊兒找您補習吧。」段嘉林指了指石江懷，把他拉進來，陶占秋就不會太肆無忌憚了。

石江懷也正好找到機會附和：「陶老師，最近上課的問題我也不是很懂，還打算下課去問您。」

陶占秋斜眼睨了一眼段嘉林，說：「可以啊，隨時。」

段嘉林以為這一次自己終於贏了，殊不知陶占秋的占有欲已經侵占上風，退步之後，就是緊逼。

這頓飯段嘉林沒吃多少，試想和自己的老師，還是那種在床上一起滾過的老師一起坐在桌上吃飯，能有什么好胃口，陶占秋倒是吃得開心，還時不時的誇外婆手藝好，把老人家哄得一陣開心。

「老師，您什么時候走，我送送您？」石江懷放下碗筷看著陶老師，心里有種莫名的感覺，跟段嘉林有關，跟眼前這位老師有關。

「不用了。」他頭都沒抬，聲音低了幾分。

老人家則在一邊打圓場：「這孩子真不懂事，陶老師您在家多坐坐。」

吃完飯，段嘉林幫外婆拾桌子，又是主動去廚房洗碗，又是掃地拖地，這絕對不是為了在陶占秋面前表現，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希望自己出去的時候，陶占秋已經自己走了，畢竟飯都吃完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賴在這里。

結果等段嘉林出去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穩如山，倒是石江懷走了。

「他人呢？」嘉林問。

「你們輔導員打電話叫走了。」他手上拿著一本書，應該是從嘉林房間的書架上拿下來的。

「王導？」段嘉林實在想不出，這大周六的，為什么王小妹會突然找石江懷有事。

「一節公開課換的。」她正想著，陶占秋就自己開口了。

「啊？」段嘉林愕然，一想，他的意思是人是他故意支走的「太礙事。」他抬眼看段嘉林的時候，眼睛里捕獲，征服的欲望泄露了危險信號。

「陶老師，我去公園喂流浪貓，您再多坐會兒。」老人家手里拎著袋子，特意過來囑咐段嘉林要好好招待陶老師。

外婆這么多年來，一直有喂流浪貓的習慣，現在外婆一走，屋子里就剩下她和陶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