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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可否詢問一下您是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在下此次請求您幫忙,是否會耽誤了您的正事?」

莫西南敏銳的察覺到一種被窺探的感覺,知曉是宮譯正躲在項墜中關注著他的答案。他一手端著茶盞,拇指在茶盞邊緣輕輕摩挲,沉默片刻道:「應該不會。」

這副一看就有難言之隱的表情讓展初曉一時有些無從下手。畢竟眼下是他有求於人,貿貿然去詢問對方的隱私弄不好就要得罪對方。但他也不願就此放棄,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問道:

「那……您在助我回家後,打算去往何處?承蒙您出手相助,若無要緊事,不妨去在下家中小住如何?」

他此問本是打算在對方拒絕後順理成章詢問他意欲何去,卻不想面前之人竟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也好。」

展初曉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人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但他畢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性子,拐彎抹角又試探幾次,均被莫西南不動聲色擋了回去。如此三番兩次試探無果,讓展初曉差點抓狂:要不要這么滴水不漏啊?透露一點出身能死么?能么?!

雖然心中咆哮著,展初曉到底不敢太過分,為防止對方生厭,他只能悻悻然暫且放棄了繼續套取對方身份的舉動,打算徐徐圖之,反正之後他們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總有機會找出線索來的。

是以一壺茶飲盡後,展初曉便借口疲累跑進內間休息去了,留下莫西南獨自坐在外間,輕輕放下空空如也的茶碗,勾起唇角無聲笑了起來。

展初曉這個人,聰明歸聰明,但他們之間身份差的太遠,對方不敢得罪他,自然在他面前各種放不開而他正是拿准了對方這種心理,才搪塞的毫無壓力。若對方真的放開了直接詢問他的身份,或許他才會頭疼一下。

現在么,只能說是正合他意。

莫西南之所以將「秋聲」的身份瞞的滴水不漏,不過是不想宮譯那么快就得知自己的身份而後冒然暴露出來罷了。畢竟現在青崖山上是個什么光景還不好說,他這么個失憶人士貿貿然回去,弄不好小命就會交代在那里。

當然,他也承認,自己多少也想借此看看那個失憶人士能鬧出多少笑話,說不准將來就能拿出來嘲笑對方一番。

抱著這種悠閑的心態,莫西南在接下的路程中表現的很是悠哉。這輛馬車的減震做的還不錯,行駛在官道上只是輕微顛簸罷了,雖然不可能與某些科技位面的機械產物相提並論,但這種恰到好處的搖晃,也算是種另類的享受。

兩人是中午吃過午飯後出的樂明城,一直到天色昏黃,夕陽漸落,仍未看到有人煙的地方。車夫是個老把式,附近的路跑過許多遍,早早就說過官道上少有村落,他們出發的又比較晚,恐怕要深夜才能到達最近的驛站。

展初曉對此早有准備,他購買了這個豪華馬車也是為了方便野外露宿,不說馬車的後室,就是車夫所坐的前室都有遮風擋雨的簾子,一放下就能休息。

因此三人便就近在官道下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升起篝火打算露宿野外。

展初曉特地准備了不少方便食用的食物,甚至還有不少待加工的半成品。莫西南看著他一樣一樣將各種食物從儲物袋中拿出來,不禁有些好笑:

「你現在的修為應該能夠辟谷了吧?「

「是啊!」展初曉一邊認真地拿著穿好的肉串架在火上烤,一邊隨口道,「不過修行之人又不禁口腹之欲,況且就我現在這種修為,就算吃辟谷丹,隔三差五也總要吃點凡俗的食物,吃多吃少差別又不大,既然如此,『吃』這種享受,我又何必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