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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片刻,莫西南便重新閉上眼,繼續運行從秋聲那里學來的功法。

月上中天。

淡淡的月華之力灑落,不知何時,一抹若有若無的虛光從月華之中灑落而下,那些虛光漸漸凝實成小小顆粒,形似橄欖,由萬道金絲貫穿,絲絲縷縷,綿綿密密,累累貫串垂下。

莫西南忽然睜開眼,距離他不遠處的馬車上,一道虛影飄於其頂,正仰著頭望向那些飄盪在月華當中的華。感應到莫西南的視線,他向著這邊望了眼,而後倏地縱身飄向上方,身形沖入那片虛光當中,一圈晃過,肉眼可見部分虛光被其吸引,進入到他體內。

莫西南微微揚起眉,意識到這虛光是好東西,心念一動,從秋聲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只玉瓶,手指向著那片虛光一引,光芒頓時連城一線,如流漿般進入了玉瓶當中。

宮譯這時已經從半空中下來,他的元神能吸的虛光有限,晃了一圈後就覺飽和了。虛光入體後,明顯感覺神一振,不枉他察覺到異常後冒險現身出來。

他飄落在馬車上,再度看向莫西南,見到他的動作後,宮譯不禁眉頭微皺,視線瞥向馬車所在的方向他容身的項墜也算是個儲物法器,但是卻只能容納靈魂,不知道能不能裝下剩余的這些……

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過猶不及,剩下的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莫西南與他想法相同,集了一瓶後就了手,任由剩下的虛光緩緩灑向四周生靈。隨著虛光落下,周圍的樹木無風自動,隱隱搖擺仿佛舞蹈;有蟲鳥走獸簌簌活動,或振翅或奔走,似在歡呼與慶祝。

種種異象無不顯示那虛光的神奇之處,莫西南將裝滿的瓶子好,抬眼看向宮譯,後者並未回到項墜當中,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你對我的出現好像並不驚訝。」

莫西南道:「我很驚訝。」話雖如此說,他語氣卻很是平淡,顯得格外敷衍。

宮譯微微皺起眉,他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與熟悉感,本能地想要與這人親近幾分,然而對方看起來似乎並沒這個意向。有心想要搭話,可惜腦中一片空白,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莫西南並未察覺到他的想法,捏著手中的玉瓶看了看,向著他微微一晃:「這是什么東西?」

宮譯劍眉微揚,訝異於這人的孤陋寡聞,但他面上並未表現出什么,一臉平靜地回答道:「帝流漿。」

「帝流漿?」莫西南聞言眨了眨眼,這東西有些耳熟,他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聽說過。

看出他心底疑惑,宮譯好心地解釋道:「帝流漿乃是月之華,每六十年方能見一次。這東西對草木怪的修行有益,得之堪比千年道行。」

「哦……」莫西南看向宮譯的目光頓時有些怪異。

「你那是什么眼神!」宮譯咳嗽了一聲,道,「我是人,不是怪。」

莫西南陳述事實道:「按照你的說法,人應當無法吸帝流漿。」至少他剛剛試探過,那種東西對他並沒有多少作用。

宮譯輕笑一聲:「我也沒吸,只是用它們之中蘊含的月華清氣溫養元神。」他說著伸出手,一縷金色光華在他掌心中浮現,「元神屬陰,能吸部分月華清氣,等將來我回歸身體,這些帝流漿就無用了。」

聽他提起此事,莫西南神色一正:「你現在是怎么回事?你的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