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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小心翼翼試探道:「您昨晚用飯了嗎?」

「一頓不食無妨。」莫西南說罷,看了眼神色惴惴的展初曉,並未開口解釋自己昨晚態度的異常讓對方時常保持敬畏之心,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展初曉見莫西南並未再表現出什么異樣來,也就逐漸放下心,兩人一同用過早飯,便起身上了馬車,一個去里間,一個在外間,各自運功互不干擾。

如今看來,展初曉之前一擲千金購買這輛馬車,也算是早有准備雙方性別有差異,即便展初曉做了偽裝,共處一室也不妥當。馬車的空間足夠大,能讓他們彼此保有私人空間不必朝夕相對。只要注意一點的話,這趟旅程還是能走下去的。

宮譯待展初曉入定後,才飄入里間:「你昨日怎么了?」

莫西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閣下不覺得交淺言深么?」

言下之意很簡單:干卿底事?

他可還清楚記得以前宿梁狄那家伙知道他某些狀況後,很是無良地拿此嘲笑過他,這種黑歷史,他一點都沒興趣重演一遍。

然而宮譯沒有宿梁狄的記憶,自然也就不知道莫西南為何對這個話題如此抵觸。但他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心情不太好,老實地在他對面坐下來,低頭道歉:

「我不問了,你別生氣。」

莫西南神色怪異地看了看他,這性格真是一點都不像宿梁狄那家伙。至少他就沒見過幾次那人老老實實道歉的模樣。即便義魄素來以正直為著,正直到這種程度……

他回視線,執起桌上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暗自輕笑:

那個家伙,原來還有這么一面啊!

宮譯見面前的青年不再答話,周身氣息明顯平和下來,只道他原諒了自己的魯莽,也忍不住松了口氣,目光望向對方,後者正兩口喝掉杯中茶水,放下茶杯後隨手拭去嘴角沾上的零星水滴,唇上因為水汽沾染出一抹亮色。

宮譯的目光在那雙飽滿的唇上停留了一瞬,眸色略暗。想起這人剛才大口飲茶的動作,居然絲毫不覺得粗魯,反倒覺得這種痛快飲茶的動作有些賞心悅目。

莫西南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他畢竟長期生活在現代化的社會當中,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飲茶品茗這種高雅習慣他自然是沒有的,會的只是牛飲罷了。這會兒當著「熟人」的面,也沒打算遮遮掩掩裝模作樣,潤了個喉之後便提起昨日未完的話題:

「昨天你曾說過,修煉是感應天地之力納於己身。感清靈之氣則成仙,感污穢之氣則成魔,那若是兩者皆用於修煉,結果如何?」

聽他提起修煉之事,宮譯回之前跑偏的思緒,道:「這就要看個人心性如何了。修行一事,貪又不貪,把握好這個『度』才能成大事。」

「度?」

「就是對本心、對力量的把握。」宮譯道,「我輩修行之人,修煉的目的,無非是得道飛升。所謂『金丹大道』,求的也不過是長生之道罷了。後天大圓滿者壽不過百年,先天大圓滿者壽百二十年,此時也只堪堪窺見長生的門檻。待到煉氣有成,築基煉神,再添百年壽數;待到金丹,倘若不能飛升,五百年後也會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