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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了拂其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就別說了。」

宮譯:「……」這話怎么這么不按套路來?

見對方衣服被噎住不知如何接腔的模樣,莫西南忽然笑了起來。他待人處事素來都是一副高冷模樣,雖不是毫無笑容,卻第一次當著宮譯的面笑的如此自然開懷,「逗你的,犯什么傻?」

宮譯:「??」

莫西南見他滿臉莫名的樣子,清咳兩聲了笑意:「有什么請求,說吧!」

「……我想請你今後若是有機會,那個曲子……能否多吹奏幾次?」宮譯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我總覺得這首曲子耳熟,說不准多聽幾次,能想起些什么來。」

這個要求與莫西南所猜測並無二致,也不算過分,莫西南點點頭道:「可以。」頓了一頓,又補上一句,「但何時吹奏由我自己決定,你不能干涉。」

聞言宮譯頓時笑了起來:「那是自然!承蒙相助,不勝感激!」

得到這個承諾顯然讓宮譯頗為開懷,甚至不著急回到項墜當中去了,眼巴巴看著莫西南,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和希望他現在就能吹奏一曲。對上他那副神情,莫西南手指動了動,強忍住想笑的沖動,搖頭道:

「現在不行,還有一事尚未做完。」

他說著邁步走向馬車那邊,車夫的屍身仍舊躺在那里。他所在的位置距離先前來襲之人不算近,僥幸未被化屍粉波及到多少。雖然也有沾染些許,效用尚不明顯。

想到這人之前與他們相處十多日,一次旅行就此白白送命,莫西南忍不住嘆了口氣,抬手先用真氣將馬車隔絕開來,而後打出兩縷真氣相互摩擦,一撮小火苗就此燃起。

他將那火苗丟在車夫屍身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片刻後就將車夫的屍身燒盡了。莫西南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展初曉之前拿出的那一小壇酒上,將其中剩余的淺淺酒液倒在地上,而後將車夫燃盡的骨灰裝入其中,暫且入儲物袋,而後故技重施,將院中其他沾染了血跡屍骨的地方盡數燒了一遍。

修行之人所用的火比起凡俗火焰更加厲害,但同時也是可控的。等將所有屍身付之一炬後,莫西南才掐滅大火,回真氣,重又走回到展初曉身邊。

宮譯一直靜靜看著他這些舉動,等他回來後才道:「你帶著他的骨灰作甚?」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車夫。莫西南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還給他的家人。」

宮譯聞言有些訝然,他從沒見過有人會這樣做。在這個世界上,凡人的生命雖然不說輕賤如螻蟻,也沒有幾個修行人士會在意。即便修行講究修心,不能輕易對凡人動手,但像莫西南這般,如此鄭重其事為一個不算熟悉的凡人屍,甚至還打算歸還其骨灰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認識他的家人?」

「不認識。」

宮譯眉梢一揚:「那何不隨意找個地方埋了?」

莫西南道:「這對死者未太過不敬。畢竟彼此有十數日相處之情,於情於理都不該如此草率。至於他的家人等你徒弟醒了,問問他就知曉了。等實在找不到再說其他。」

聽他如此說。宮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莫西南一眼。眼前這個青年在說起「死者為大」的時候,神色極為理所當然。他看得出對方打算送還車夫的骨灰,並不是出於什么惻隱之心憐憫之意,單純只是覺的應該這樣做。

究竟是怎么樣的環境,能夠養出青年這種觀念來?在他眼中,修行之人和普通人之間似乎並沒有多少區別,比起這個,親疏遠近仿佛更讓他在意一些。

真是個奇妙的人。

莫西南沒理會這人的種種想法,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盤膝坐下,拿出笛子斜睨了宮譯一眼:「還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