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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表現出的氣質所折服,之後更在日復一日的相處當中不知不覺情根深種。她本以為自己已成為對方的弟子,近水樓台之下,總有心想事成的一天,卻沒想到不過短短一段時間,她就要失去近水樓台的資格了。

所以這會兒,展初曉是抱持著孤注一擲的心態站在宮譯面前的。然而面對著宮譯一臉正直的模樣,她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藏在心底的話。

展初曉目光向旁瞥了眼,那邊「秋聲」正在運功療傷,即便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但當著對方的面告白什么的,恥度實在太高了!

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宮譯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順著她的目光向著莫西南那邊瞧了一眼,若有所思道:

「你要說的事和他有關?「

展初曉抿緊唇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僵硬。之後的路上不出意外她將再難有機會和師父獨處,到了青崖山後,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她也根本無從預期。

「師父……你……能否請你設置個隔音禁制?我有些話想同你說。」思量再三,展初曉終於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宮譯聞言眉頭微揚,「何事不能與人言?」

展初曉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一閉,咬牙道:「不……其實我、我……我就是想跟你說說我家那點破事兒……」

說到後來不自覺氣弱,展初曉伸手一掌糊在自己臉上,深深低下頭:

不行!臣妾做不到啊!

告白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兒,展初曉捂著臉,渾身上下散發出難以言喻的頹喪感與自我厭棄:她果然還是無法將心中所想說出口,不僅僅是因為恥度過高臉皮薄的緣故,也因為她心中知曉,勝算太低了。

她與師父認識的時日畢竟太短,更何況對方從來都不曾對她表現出絲毫男女之情的傾向來,連基本的親近都沒有,從頭到尾都是她在一廂情願罷了。

這么低的勝算,若她真的貿貿然開口,說不准連師徒關系都無法維持下去即便如今她叫對方一聲「師父」,然而他們相識的匆忙,至今都不曾舉行拜師儀式,正式定下名分,一個口頭上的關系,隨時都能打水漂。

代價太大,她賭不起。

宮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佯作沒看見弟子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沮喪氣息,從善如流地掐了個禁制將周遭的空間封禁起來:「說罷!」

展初曉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權當自己的確是因為不想將家中那點破事說與旁人知曉才有此要求,而後才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之前得知了田寧心和田鳳雪的陰謀後,展初曉回到展家,第一時間將自己所知告訴給了兄長。

若不是之前借由莫西南的笛音回溯了過去,篤定了兄長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信任和維護,她也不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將這些事講出來,說不定還要再三斟酌才會行動,以兄長誤會。

也幸而他如此快刀斬亂麻的舉動,展譽並未辜負她的期望,得知了母親與表妹不,現在應該說是表弟的圖謀後,立刻對此做出了反應,在田寧心等人回來前便開始清查展家內部的情況,並將自己查到的證據盡數呈到了父親展華手中。

展譽的地位不同於展初曉,展華對這個長子所言還是十分信任的,更何況他還手握證據。得知本就貌合神離的妻子竟然圖謀展家,他自然氣得夠嗆,當即展開了一系列報復行動。

因為展譽攬過了一切事情,展初曉幾乎置身事外,後續的事情也與她沒什么關系了展家那些破事,她這個常年游歷在外的次子並不需過多關注,所以她才干脆利落辭別了兄長追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