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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眉,道:「事情沒弄清楚前,一切都是猜想等他回來我們一問便知。」

展初曉猶疑地點了點頭,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莫西南腕間的項墜上,面上神色難掩擔憂:「那我師父……他不會有事吧?」

莫西南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去,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目光變得柔和:「他無事,就是消耗過大,放心吧!」

聞言展初曉動了動唇,本想再詢問一二,目光忽然瞧見對方望向項墜時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怔。

等她反應過來時,就聽到對方淡淡地下了逐客令:「我有些倦了,展姑娘無事的話,也先回去休息吧!」

「哦……弟子告退。」展初曉訥訥地應了一聲,一臉欲言又止地轉過身,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目光微閃,若有所思地推門離開。

莫西南並未在意她的神色變化,等人離開後便重新將陣法關閉。他將神識探入到項墜當中,察覺到宮譯雖然元神受損,狀態卻尚可,只是急需補充真元能量,短時間內怕是都不能再現身出來了。

雖然不能出來,但宮譯仍能通過項墜看到外面的情形。見莫西南一臉嚴肅的模樣,心中溫軟,道:「不必擔心,些許能量消耗我並不放在眼里,過些時日就能恢復了。」

莫西南輕輕「嗯」了一聲,這個項墜有溝通並聚攏天地靈氣的能力,宮譯只要一直待在里面,損失的能量早晚能夠補充回來。

但是項墜再靈,畢竟是死物,聚集的速度有限。真正能夠助他恢復的,還是他原本的身體。

若是平時,莫西南完全能夠通過溝通時空之力尋找一下宮譯肉身所在的位置,然而剛剛經歷了天道排斥,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將宮譯的元神直接投放入宿梁狄的身體內,又擔心宮譯會直接歸位,那就失卻元神歷練以達圓滿的本意了。

思量再三,他忽然想起一物,從儲物袋中拿出之前集的帝流漿,懸於項墜之前:「這東西對你應該有用,拿去罷!」

「多謝!」宮譯並未與他客套,將帝流漿連瓶一起入項墜。倒是莫西南因為他的道謝聲皺了皺眉,干巴巴地說道:「該道謝的是我。今日之事……」

「不必言謝。」宮譯雖能看出莫西南在猶豫躊躇,卻猜不到他所思所想。然而對方素來冷淡的面上透出的的關切他卻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憑這份關切,已足以回報他之前所為。

即便,這與他所想要的感情相差仍舊甚遠。

他能對此輕描淡寫一笑置之,莫西南卻不能。他現在心情委實有些復雜,說愧疚還不至於,說感動也差點火候,只是胸口溫熱一片,熱的甚至有些微發悶,讓他很想做些什么來紓解這種感覺。

「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他順從本心問出這句話,換來項墜中一聲嘆息:

「真不必。你是我的師弟,作為師兄,為你療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宮譯說著微微一頓,又道,「即便不是師兄弟,我們也還是朋友,所以你真的無需糾結。」

聞言莫西南手指忍不住輕顫一下,他掩飾一般張開五指又握緊,神色始終緊綳:「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被救的人是我,而你卻……不讓我做點什么,我終歸於心難安。」

「如此……」宮譯沉吟著,忽然輕笑一聲,「我很喜歡聽你吹奏笛子,不如便吹奏一曲給我聽如何?」

「好。」莫西南點了點頭,拿出玉笛輕撫了一下笛身,而後將之湊到唇邊,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

有陣法隔絕,幽咽曲調並無第三人能夠聽到。一輪彎月懸於樹梢,漸漸升起復又墜落,夜色漸深,直到後半夜笛聲才逐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