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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南不知道她為何忽然問起那人,卻還是答道:「他是我的義子,自然跟我一同離開。」

聞言蘇媽媽頗為不贊同的看著他:「你這孩子犯什么傻呢?那林世子是沖著你一個人來的,豈有讓你臨走還帶個拖油瓶的道理?更何況那個什么公冶……公冶肆意也十四歲了,擱在普通人家早能頂門立戶,就這樣將他帶到世子府上也不是那回事啊!」

莫西南道:「這件事我自有計較,媽媽你就不必管了。」公冶肆意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讓旁人插手,就算一時半會兒他無法將人帶走,也必然將人安排得妥妥帖帖才會離開。

不過這些事情他自己心中有數,也沒必要和蘇媽媽說,隨口就含糊過去了。而蘇媽媽卻也沒再追問,仿佛真的就只是隨口問了一問罷了。

然而莫西南卻沒能看到對方在他離開後,眼中一閃而逝的沉吟與算計。

回到房中後,莫西南便一邊拾葯材,一邊慎重考慮起之後對公冶肆意的安排來。在他的打算中,他若是跟林世子離開,還要詐死,必然是不能帶著公冶肆意一起的,所以在這之前他必須將他妥善安排好。

只是這個安排究竟要怎么做,他還得先想想,究竟是向公冶肆意坦誠自己想要詐死的計劃,讓他配合;還是先找個理由將他打發出去,趁他不在先搞定一切,成功脫身後再去找他。

兩種選擇都有利弊,莫西南原本傾向於後者,將公冶肆意打發到外地或者他師父身邊暫住一段時間,這樣也能夠省了很多口舌,到時他金蟬脫殼後再回頭將人找回來即可。

然而現在公冶肆意受傷,這個計劃不得不擱淺了,他就得想辦法向對方解釋自己究竟為何想要詐死,而後又如何帶他離開。

不過這個口很難開,畢竟他要干的這事兒在很多人眼里其實挺沒道義的:讓別人花了大把的錢把自己贖回去,而後又裝死離開,這種事情放在三觀特別正(?)的公冶肆意這里,只怕會讓他很是瞧不起。依著少年的性格,說不得還要跟他舊事重提,想要帶他直接離開雲雲。

四年前對方那番話他還歷歷在目,實在不想重蹈覆轍,再與他掰扯一遍,弄不好隔牆有耳,讓旁人聽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嗯,實在不行的話將這件事往後拖一拖,等公冶肆意的傷都養好了,再說也來得及。

處理了一陣葯材後,莫西南洗了手,抬眼看看天色已是傍晚時分。他讓公冶肆意在房中等著,自己則下樓點了幾個飯菜,吩咐廚房的人送到自己房中,又打了熱水回房,沏茶讓公冶肆意喝著,自己則繼續處理之前的葯草。

不久後晚飯送來,兩人就在屋中隨意吃了,又讓人將殘羹冷炙送下去,這才洗手沐浴准備睡覺。

公冶肆意身上有傷沾不得水,莫西南便干脆打了盆熱水過來,就著香胰子給他擦身。公冶肆意從記事起就不曾被人如此對待,登時被他如此親昵的動作鬧了個大紅臉,有心想要拒絕,偏巧他傷的地方是在肩臂上,一只手根本使不得力,只得別別扭扭的脫了衣服,讓莫西南幫忙擦了擦背。

「害羞什么?你身上有哪些是我沒見過的?」見公冶肆意一張俊臉脹得通紅,莫西南忍不住想調侃他兩句。面對著少年時期的戀人,感覺與面對成年時期的截然不同,總忍不住想仗著年長的身份逗弄對方一番。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莫西南給自己找的樂子。

然而對公冶肆意來說,這就實在稱不上什么美好的體驗了,他現在正處於年少躁動的時期,被人如此碰觸後背,難覺得渾身不自在。勉強忍耐著讓莫西南替他擦了背,私密的部分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對方幫自己擦拭了,自己躲在屏風後面草草處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