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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南見他沉默不語,目光閃爍,便知他心中有無數疑問,然而此時此刻卻並不方便回答,所以他便轉移話題道:「此地不宜久留,你現在既然已經清醒了,我們就盡快離開吧。」

公冶肆意點了點頭,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南絕館那邊如何了?還有義父你的賣身契……」

賣身契那種東西,早在莫西南燃起大火時,就悄悄使了些許手段毀掉了,當然,這種手段也不方便告知給公冶肆意,所以他只含糊道:「我們離開時火勢很大,想來應該沒有後患了。不過無論南絕館還是林樂知,背景都很雄厚,他們此時忙於救火,或許騰不出人手來,一旦火勢撲滅,必將天南海北追擊你我二人。所以我們要盡快離開都城,找個偏僻之處落腳。」

「無論去何處,我都與義父一起。」公冶肆意毫不猶豫的點頭。

倒是莫西南又想起一事,稍一沉吟道,「然而我們此刻離開匆忙,尚未來得及和你師父打聲招呼,這一離開,也不知日後你與他是否還有機會相見了。」

公冶肆意對此倒是並不擔心,胸有成竹道:「師父他老人家知交遍天下,更與丐幫交情頗深。等脫身之後,我自會想辦法給他老人家送信過去。」以他對佛手神丐的了解,他老人家本就喜愛游歷四海,行蹤不定,這些年里若不是因為了他這個弟子,也不會在都城呆了這許久。說不得以後他也會離開京城,不知何時,便又能相見了。

見他態度灑脫,莫西南也就不再糾結,想來這也是公冶肆意的氣運線與花街糾纏漸淺的緣故。如今他二人既然在都城都沒有什么牽掛了,那么就該以為以後的日子打算一番。

都城以及其周邊之地暫時顯然是不能再呆了,日後何去何從,他們還需斟酌一番。不過此事莫西南早有准備,當即佯作摸索,從空間里取了兩份□□出來,將其一遞給公冶肆意,道:

「此物能使你我改頭換面,有此物遮掩,你我只消離開此處,尋一鄉村偏遠之地暫住下來,定無人能找到你我蹤跡。」他說著頓了頓,看向公冶肆意道,「你如今年齡尚小,過個三五年後骨架長開,逐漸恢復真容,想必也不會有人再將你認出。屆時無論你想隱居山野,還是闖盪江湖,想來也就無礙了。」

公冶肆意對那□□頗為感興趣,拿在手中翻來覆去把玩,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我過去曾聽師父提起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莫西南由著他把玩片刻,這才指點他將面具戴在臉上,而自己也同樣施為,轉眼間兩人就一個變成了面黃肌瘦的少年,另一個則是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莫西南所做的這兩個面具,形象與他二人十分貼合,彼此對視一眼,各自滿意的點點頭。如今他二人易容過後,打眼一看,與過去全不相符,只在眉眼之間隱約能瞧見些許熟悉的容色來。

他二人現如今這副模樣,便是走在都城的街上,被相熟之人瞧見,想必也無法輕易認出。

做好易容偽裝後,兩人便趁著天色未亮離開了這個樹林,向著城郊方向走去。

這一路兩人走得十分順利,始終不見有追兵追來,不知是因為南絕館與世子府那邊受創甚重,分不出兵力來追查他們,還是兩人所選道路並無追兵。饒是如此,兩人也是在徹底走出都城的范圍後才不再匆忙趕路,一路走走停停,耗了半個多月時間,最終選了個距離都城約有三百多里地的小鎮落腳,就此扎根下來。

這小鎮名叫秀河鎮,依山傍水,居民不多,山水樹木頗有靈性。兩人落腳之後,莫西南便在鎮子上盤了一家小店下來改做葯鋪,另外在葯鋪後面買了一座兩進的宅子住下,才算安穩下來。

離開南絕館的時候,莫西南將他這些年來的積蓄都帶了出來,幸而當初有先見之明,將銀錢都換做銀票,只需分散從錢庄中取出即可。而今這些銀票成了他二人立身之本,購店購房購地,之後猶有剩余,則都被莫西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