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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遮掩自己對他的關心。

除此之外,每當公冶肆意與王之凡單獨相處的時候,莫西南就會出現,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將對方支開:或者打發王之凡去看診,或是讓公冶肆意跑跑腿,總之竭盡全力減少他們兩人相處的機會。

而作為被大火燜煮的對象,公冶肆意的感覺就要復雜多了。

義父這幾天的變化太明顯,讓他時常不由自主便會將注意力投注在對方身上。而他並沒有察覺自己的這個動作有什么不對的,相反,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被心里一直充斥著焦躁感所吸引,尤其是有時候看著王之凡湊近義父的時候,更恨不得拿塊布將義父從頭到尾包裹起來,誰都瞧不見才好。

他將自己這種心態,歸咎於擔心義父的魅力使王之凡對他動心。然而他又隱隱知道,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止是這樣的。

公冶肆意已深深陷入了少年情竇初開的煩惱中。

比起他,王之凡的反應就要直白的多,莫西南雖然並未在他面前露出屬於燕葭的真容,但剃去了胡須,又特意調整的魅力,如今這張臉也是很耐看的,再加上王之凡原本就對於莫西南的醫術十分崇拜,如今再加上對顏值的欣賞,讓他變本加厲圍著莫西南轉了起來。

莫西南想要追求公冶肆意,公冶肆意想要追求王之凡,王之凡則明顯對莫西南興趣更大。三人一個追著一個,繞成了一個幾乎打成死結的圈。

然而日常的生活還是要過的,醫館仍要正常經營,只是常來的人都發現,有間醫館最近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緊綳感,讓患者們前來的時候總也忍不住戰戰兢兢,尤其有時看著大夫嚴肅的面龐,還道自己生了什么重病,很是惹了些許笑話出來。

這天公冶肆意和王之凡又外出采葯,恰逢一場大雨突然到來,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生疼。等他們辛苦找到平日落腳山洞避雨時,已經被澆了個透心涼。

「看外面這雨勢,一時半會兒應該停不了了。」公冶肆意站在山洞口看了片刻,眉頭緊皺。他們這次來的葯田在山的深處,外面大雨已經下得起了霧,根本看不清路,這種天氣下山十分危險,看樣子弄不好他們今晚就要在這里過夜了。

這個山洞是他們平時上山采葯偶爾小歇的地方,留有一些常用的東西,比如干柴草席之類。也幸虧之前早有准備,才不至於讓他們連火堆都生不起。

王之凡打了個噴嚏,他的身板不似公冶肆意那么強壯,這會兒早就凍得直打哆嗦了。他快手快腳地架起干柴點火,而後將身上的衣服脫得只留了一條中褲,其他的統統架在火上烤干。

篝火才起,山洞中終於有了些許暖意,但王之凡仍覺得冷,簡直恨不得直接撲進火堆里暖和暖和。他抖著牙冠又打了個寒戰,見公冶肆意還穿著濕衣服站在門口,忙招呼道:

「你快過來吧,門口那么涼,當心感冒了!」

公冶肆意應了一聲,走回到篝火邊,抬手將上衣脫下掛在一旁。掛好之後,他在火堆旁邊的草地上盤膝坐下,隨手拎起一根干柴捅了捅火堆。

捅了兩下,公冶肆意忽然聽到了一陣嘰里咕嚕的響聲,不禁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挑了挑眉。

王之凡有些尷尬的捂著肚子,他今早吃的少,再加上采葯避雨,忙到現在才停歇,腹中早就餓了。

公冶肆意倒是沒嘲笑他,從一旁的背簍中翻出一個油紙包,里面有他們帶出的干糧,是早晨廚娘烙的餅。剛剛被雨一澆,也不知澆壞了沒有。

幸虧油紙包十分給力,那幾個燒餅仍舊干爽。公冶肆意用匕首將一根細長的木棍外皮削掉,而後將餅穿在上面,遞給王之凡道:「餓了吧?烤一烤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