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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見過的絕大多數人因為他那張長得還不錯的臉,對他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崇拜、愛慕。但這些人中顯然不包括宿梁狄,他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情人、戀人,而是宿敵。

宿敵,就是那種相互站在對立面,永遠看對方不順眼的關系。

所以是他強求了。

這些念頭不過轉瞬之間,旁人也只能看見莫西南神色瞬間頹靡的模樣。王之凡在被驚的怔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頓時怒目看向公冶肆意:「宮四!你說什么呢?怎么能用這種語氣和莫大夫說話?!」

公冶肆意這會兒也正因為自己那一瞬間不過腦子的話而後悔,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莫西南臉上的空白的神色時,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倒是莫西南因為王之凡的這番話而反應過來,他苦笑一聲,擺了擺手:「罷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的確不該插手。」

這句話說出來時,他的聲音明顯變得沙啞干澀,莫西南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將手上的水珠甩掉,道:「我先走了。」

見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公冶肆意心頭急跳,忙喊了一聲:「義父!」

然而莫西南就像是沒聽見一般,連腳步都不曾停留,很快便走出了診室。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公冶肆意心中一空,只覺仿佛有什么不受他掌握的東西也隨著莫西南的轉身而離開了。

這種感覺,和公冶肆意前幾天所感受到的相仿,卻又有所不同。前幾天他只覺得煩躁慌亂,而如今卻是空落落的。他呆怔在原地,未等有所反應,已被王之凡推了一把,搶先一步與他擦肩而過,側目瞪了他一眼,而後毫不猶豫的追出了門。

公冶肆意被他推得腳步不穩,向旁踉蹌兩步。這一晃神才想起,自己應該追上去,也急忙邁步沖出家門口。

然而他出門後沒走多遠,就看到王之凡垂頭喪氣回來的身影。瞧見他時,對方又瞪了他一眼,道:「莫大夫不見啦,肯定是你把他氣走了!」

「你沒追上他嗎?」公冶肆意問道。

「他沒回房間,向著門口出去了,我追過去時他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這么晚了,居然沒回房,反而獨自離開了這里?

公冶肆意又是懊悔又是擔憂,到底不放心又走出去找尋起來。然而以莫西南的本事,既然有心想要躲避,又豈是他能找到的?

一直找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公冶肆意才披著一身朝露回來,王之凡正趴在診室中休息,順便守著他剛剛救回來的那個人。聽到開門聲後,他抬頭向外望去,就見公冶肆意沉著面色走進來,身後空空如也,顯然並未找到人。

見莫西南沒回來,王之凡眼中明顯閃過失望之色,但卻並未開口再苛責對方,只道:「想來莫大夫暫時並不想回來,你也忙了一夜,早點休息吧!」

公冶肆意眼中泛著血絲,心中幾乎被懊悔與自我厭惡淹沒,又哪有心情去休息?他搖了搖頭,道:「我就在這里等著,義父歸來就能看到我。」

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王之凡真想呵呵他一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委婉地道:「莫大夫要是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你守在這里也沒用,還是去休息吧!順便靜靜心。」

公冶肆意沉默片刻,終於不再堅持。他的確需要靜一靜,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瓢狗血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