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的液體。

空氣中彌散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bucky急忙跑到他身邊，無措地看著那些從他指縫里溢出的鮮血，「ennie？」

enders根本無暇回應他，一手捂著嘴巴一手用力按在胸口上，連續不斷的咳嗽聲在廚房里響起，等他緩過來時已經是十幾分鍾後的事了，在洗手池邊將口中和臉上的血腥沖去，然後被bucky扶到沙發上坐下。

enders無力地俯倒在沙發上，心中的那陣心悸還未完全褪去，就像是有什么在牽動著他的靈魂，那股力量的波動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倒是有點像來自……艾蘭斯大陸。

bucky坐在他旁邊動作僵硬而小心地撫拍著他的後背，印著enders身影的藍眸滿是擔憂。

enders將悶在胸口的濁氣呼出，翻了個身側卧著，幾縷發絲散落在臉頰邊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金色的頭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上而下地褪為白色。

enders抬頭對上了寶貝兒那雙潤潤的眼睛。

「你會死嗎？」bucky的聲音帶著悶悶的低落。

enders抬起手用手背在他冰涼的臉上蹭了蹭，輕聲安慰道：「不會，今天我們就回美國好嗎？」

「嗯。」

回國後enders在tony的幫助下給自己安排了一系列有關身體內部的檢查。

「你的身體機能在迅速地衰老，如果說你的代謝速度是正常人的四倍的話，那么衰老的速度至少是正常人的三倍以上，雖然修復的速度比損壞的速度要快，但是系統總會有疏漏的時候。」tony將他的檢查報告遞給他。

enders將報告上的檢測結果瀏覽了一遍，情況並不是最糟糕那種，但是絕對算不上好，「有緩解的辦法嗎？」

tony敲了敲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說道：「以你的情況來看，在你被冰封的五十年里，你體內的新陳代謝並不會受到影響，我已經讓賈維斯對你的惡性細胞進行冷凍實驗，實驗結果顯示這些惡性細胞的增值速度在冰冷的環境下會減慢一倍左右。」

enders皺了皺眉，「所以你是說解決的方法就是讓我重新冰封？」

tony聳聳肩，「well，選擇在於你，但是按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推算，你最多還有三年時間。」

enders的視線落在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的bucky身上，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他站起身，「給我一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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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ers抱著bucky靜靜躺在床上，揉了揉他的柔軟的頭發，「真舍不得你。」

bucky望著他銀白的發絲，良久後問道：「要很久嗎？」

「不知道。」enders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醒來後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你。」

「嗯。」bucky將他的一束頭發握在手心里，涼涼的，「不喜歡。」

enders愣了愣，隨後笑道：「我也不喜歡。」

這種顏色像極了那些虛偽的天使。

「喜歡黑色嗎？」

bucky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討厭。」

「那就好。」enders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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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ers看著眼前鑲著大金邊的冷凍倉，再看看旁邊tony臉上滿意的表情，「這個騷包的顏色是怎么回事。」

「這叫時尚！個性！是不是很喜歡？」

「well……」enders沉默了一下，轉而拍了拍他的肩膀，「tony，幫我照顧好他。」

tony將冷凍倉的入口打開，「不就是一日三餐加牛奶嘛，我相信我的生活助理會安排好的，你可以放心地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