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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劑。

白瑋沒了笑意,語氣格外嚴肅:「我說可以,准備進行深度催眠。」他重復了一遍,語氣里的春風和沐盡數散去。助理也是第一次看到白醫生這么嚴厲的面孔和聲音,不由得噤聲,順從執行對方的安排。

助手把躺在病床上陷入昏眠的男人推了出來,放在指定的催眠儀器椅上。

白瑋把准備好的催醒劑注射進周溫銘體內,深度催眠必須在人清醒的時候進行,要進行第二次徹底的催眠,必須把第一次所做過的所有催眠暗示清洗掉,之後才能重新植入新的記憶。要是一般的人進行第二次深度催眠,是根本沒有清洗催眠暗示這一步驟。

周夫人、周家兄弟、沒有人知道白瑋早在七八年前便對這對兄弟進行過催眠暗示,當時是他的導師作為主催眠師,而他是副手。他趁導師放松警惕時,冒著巨大的風險在周溫銘和周溪城身上試驗了當時還不成熟的催眠暗示,他在周溫銘和周溪城的記憶里分別加入了憑空捏造的記憶和強大的排斥暗示。

周溪城一開始便對他多年未見的大哥心生排斥和厭惡,大概便是受了白瑋在他神上所種下的暗示;周溫銘則是被白瑋強行種下了一段扭曲的記憶,這也是為什么周大少心理會逐漸扭曲,甚至到了最後囚禁起周溪城的主要原因。這項神暗示是他自主研究出來的,白瑋對這兩人做出這樣的行為,目的是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研究出來的成果;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當年的周溪城是唯一一個幫過他的人,他對對方的感情很復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確依戀上對方。

白醫生一心欺騙自己,他認為所有的過錯都是周溫銘造成的,二少沒有愛上他的大哥,一直以來都是對方誘騙並強迫了他。

「你到那邊觀察神反應器情況,隨時告訴我周大少的狀態。」白瑋有意支開助手。

「好,白醫生。」助手資質尚淺,在白瑋身旁確實幫不了多少忙,他沒有任何起疑便往儀器方向走去,那個位置的角度恰好看不到白瑋的一舉一動。

助手一離開,白瑋便開始行動,他即便要除掉周溫銘,也會偽裝成完美的意外,要讓人看不出蓄意謀殺的痕跡。

催醒劑很快起了作用,周溫銘的眼皮顫動了幾下後猛地睜開眼,他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沒有多少神采,混亂萎靡。過了幾分鍾他才從失焦狀態中清醒過來,周大少看到眼前的白瑋,面部綳緊,眼神凶狠,仿佛下一刻便會撲上去咬斷此人的脖頸。

「周大少放輕松,不要緊張,不要去想事情,聽我的話……」白瑋獨特的清和嗓音很快響起,他不厭其煩地重復著這些話,直到周溫銘原本聚焦的雙眼重新渙散後,他才停止。白瑋料到周溫銘清醒後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也不一定能抑制住發瘋的對方,所以他在催醒劑里加入了其他迷幻葯物。

白瑋給周溫銘帶上感應器,繼續暗示:「記得自己是誰嗎?」雙眼渙散的周溫銘無意識地搖頭。

「你是周溫銘,周家的大少爺,你還有個親弟弟叫周溪城。」

「溪城……」周溫銘半磕著眼喃喃出聲。

白瑋動作一頓,面色不善,周溫銘叫喚周溪城他都覺得是對對方的褻瀆,他壓抑著翻騰的怒意,繼續解除當年他設下的暗示:「對,是溪城少爺,你從七八年前就很疼愛你的弟弟,他對你很重要,你喜歡他……來,你試著慢慢回憶。」

白瑋調好神刺激儀,隨即直起身,靜靜站著觀察周溫銘的情況。對方的意識開始不穩定,周溫銘額前冷汗涌流,身體也在輕顫,他的臉慢慢扭曲,牙關緊閉,仿佛承受著巨大的恐懼和壓力。

「告訴我你想起什么了?」白瑋感覺差不多了便加大刺激。

周溫銘開始劇烈掙扎:「不、不……離開,他要離開我!」

白醫生輕諷:「對,他不愛你所以要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