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成為朋友後,米歇爾總覺得她的家庭關系有點說不出的怪異,「我也在電視里看到過,很多有錢人處理不好和自己兒女的關系,但是像你這種程度的也是……嗯,太偏激了,好像你在害怕承認這件事一樣。」
米歇爾斟酌著用詞,盡管簡妮言辭中一直表示的都是不願意讓身份成為自己交朋友的障礙,但認識這段時間以來,直覺准確的米歇爾怎么都覺得簡妮是在害怕這個身份,就好像她……感覺自己配不上一樣。
「mj,自從我休學以來,除了搬家來到紐約之前有過一次談話,我已經十幾個月沒有和他講過話了。一方面是我們見面次數極少,另一方面是我不想這樣做。」
「這么嚴重?」米歇爾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脾氣好到堪稱任揉任搓的簡妮會有這么固執的一面。
「我不是為了反抗他或者說是叛逆……是他逼我這樣做的。」簡妮嘆氣,「我媽媽去世後我也經常生病,他沒有到醫院看過我一次,那時候我才5歲。我記憶中最受傷的事就是他從醫院帶我回家,我握住了他的手,他很嫌棄地甩開了,好像我有什么傳染病一樣。我那時候是個小孩子,但不是個傻子,從那之後我在他面前就永遠忘不了那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為什么會有父親用那種眼神去看自己的女兒,她是他的女兒不是什么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好嗎?簡妮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但她知道自己一度恐懼和陌生人眼神接觸,就是因為怕看到那樣的眼神。
「抱歉,我不該一直追問的。」簡妮的簡述讓米歇爾感覺很復雜,身為一個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的家庭中成長出來的孩子,米歇爾完全無法想象簡妮的成長環境。
「忘了那些吧……當務之急是怎么處理和彼得的關系,我從來沒想過原來好脾氣的人生起氣來這么堅決。」
「有清楚可能是哪里露陷了嗎?」
「上周五的現金?」
「彼得的反射弧又沒那么長,要是當時就發覺了,不會憋到周日。」
簡妮眼神一凜:「實習!從實習回來後,彼得就不對勁了,雖然不知道斯塔克工業的秘密實驗室里是怎么扯到我和斯塔克先生的關系的,但一定是這里出了問題!」周日晚上彼得來要代數筆記的時候距離斯塔克先生離開已經有一會兒了,簡妮根本沒有聯想到可能是這里出了問題,一口咬定一定是彼得在實習過程中得知了什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米歇爾覺得有理,那些大公司不都有員工論壇來著,鋼鐵俠都給簡妮補過課了,肯定有員工知道簡妮啊。
「……有辦法了。」簡妮掏出手機,「我要把和斯塔克先生接觸的理由合理化我也應該找份實習!」
「姑娘,斯塔克工業要你能干啥?彼得好歹是個學霸才進的實驗室,召你進去打游戲嗎?」
「拜托我也有其他特長的好嗎?」簡妮攤手,「而且,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有嗎?烤小餅干算特長……」米歇爾剛想放嘲諷,聽見她後半句話臉色一轉,緊緊握住簡妮的手,「烤餅干還是玩游戲什么的隨便,只要你能把我弄進復仇者大廈,讓我當實習清潔工都行。」和畢生偶像黑寡婦呆在同一個建築物下,光是想想米歇爾就要幸福地窒息了,她愛黑寡婦,超愛。
「清潔工?」簡妮擺擺手,「我不確定還有什么實習生的職位空缺,但我相信斯塔克先生總能給我們找份合理的「實習」的。」總之一句話,斯塔克先生無所不能!
「那就交給你了,搞定你表哥!」
「這件事之後再說也可以,還有一件事,周日我看見塞巴斯蒂安了,他邀請我和彼得去麗茲學姐的派對~我們商量商量把麗茲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