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還小,做錯事情還有悔改的機會!死亡是最錯誤的做法!我知道,你還想活著!你只是找不到辦法!聽我的好不好?」
宗辭聽見沈西的話,站在一旁,沉默著。
池霖雙眼通紅,呆呆地說道,「我、我不想死……」
「所以,你慢慢地,朝我過來。」沈西把全身心都放在池霖的身上,甚至連額頭都滲出了細汗,「想想你媽媽,她很愛你!做錯事情了沒關系,我們可以改,所有人都陪你。」
宗辭瞧見他的樣子,神色復雜。所幸他還保持著理智,找了個理由,勸退了救援人員。
為了以防萬一,方便使用靈力。
池霖似乎將沈西的勸解聽了進去,正慢慢地挪動步伐。哪知他才走了幾步,身形卻忽然不穩起來。他半彎著腰,抱頭痛哭大喊,「不!我錯了!我該死!」
說完,就朝著天台懸空方向而去。
沈西大驚,化成本體,直接擠過鐵門的縫隙,渾身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嗷嗚!」沈西只咬住池霖的一片衣角,而對方的身子已經跌落了大半部分。
正懸空著,從下看上去,無比驚心。
「啊!」底下爆發出驚慌聲響。
而此刻的沈西,卻完全顧不得這一切。他死死咬住衣角,四個爪子硬生生地扣著地面。但由於體重懸殊,他的身子居然被帶了起來!
【宗隊】
須臾,身旁出現了一道人影,將池霖拉了上來。
沈西驟然覺得輕了重量,渾身無力地趴倒在地上。他余光一瞥,發覺鐵門早已經被宗辭掀開了,估計是使用了靈力。
其實兩人前後,不過只差了三四秒。
池霖早已陷入昏迷,體內突然滲出一層黑霧,繼而消散,速度很快。宗辭來不及展開追探,救援人員就爬了上來。
宗辭只能暗自給池霖渡了一層庇護術,將他交給救援人員。
沒人清楚,方才那千鈞一發之際,到底發生了什么?
也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地面的那只小狗。
沈西也沒覺得委屈,自顧自地准備爬起來。
哪知四個爪子一碰地面,就傳來鑽心的疼痛,『噗噠』一下,沈西竟然又栽了回去。
「嗷嗚!」下巴磕到地面。
「起不來了?」宗辭的聲音傳來。
沈西抬眼,一看見來人,沒忍住又是『嗷嗚』一聲。
頓時委屈巴巴的,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宗隊,我疼。】
【宗隊,我渾身都疼。】
【宗隊,我受傷了,還是工傷。】
一連三句,直鑽宗辭的腦海。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傳心術,可宗辭卻覺得自己聽出了委屈撒嬌的意味。
「嗷嗚~~」沈西見他半天沒有反應,開口叫喚一聲。
「誒,哪里來的小狗?」終於有人注意到了。
宗辭將沈西抱了起來,輕描淡寫地說道,「是我帶過來的。」
池霖有專門人員安頓,而且又被他下了庇護術,短時間內應該無事。
宗辭握住懷中狗子的肉爪,原本粉嫩嫩的肉墊上,沾染了血色和灰塵,臟兮兮的。
【宗隊,我身上也有點疼。】
宗辭聽見腦內的這話,頓了頓。
隨後,他便伸手掃過對方的絨毛,軟乎乎的,觸感不錯。
只是宗辭仔細一看,卻蹙了眉頭。
大概是剛才用力擠過窄小的鐵門空隙,上面粗糙的鐵銹劃過皮膚。
不少地方被蹭破,滲出血絲。
【宗隊?】
「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少沖動。」宗辭眼中投出一抹陰影,冷不防地落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