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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看畫卷,既然少淵將這畫卷遞給自己那定是想讓自己看的。少淵這畫卷和別人的不太一樣,別人畫畫都是用單張的紙畫好了再裱起來的。少淵的畫卻不是這樣,不知道少淵和誰學的,他將畫好的畫左側從上到下整齊的打了四個孔,然後用稍粗的繩子從孔中來回穿過幾次,最後將這些畫集結成冊。

宋乾安翻開第一面,畫面分成兩部分,左側畫的是庄嚴肅穆的縣衙,右側稍顯畫的則是建築稍顯隨意的一處府宅,這是自己出了家之外來的最多的地方葉府。第二面是一處風景,他仔細看了下,一座低矮的廟宇外圍著些高大的樹木,這和師傅住的那處舊廟的景致很像。再往後翻,第三面畫的是群山交接處的平坦之地上立著一個小小的山寨。後面一面畫了一些破舊的小草房,屋外幾個孩童在打鬧,這是陶立母親和妹妹住的那片地方。緊跟其後的一張畫的應該是那個坑害了陶立的賭坊……

這畫卷該分為兩部分的,前面一部分畫的是這段時間葉少淵去過的一些地方,但是因為宋乾安時常陪在他左右,因此也可以說是這段時間兩人一塊兒去過的地方。畫卷的後半部分畫的都是人,這個人叫宋乾安。

宋乾安越往後翻心中就越覺得不能平靜,他眼看著這畫卷從最開始的美麗風景到後面風景畫中間或出現一兩張畫著自己的畫,再往後是幾張畫著自己的畫中間夾著三兩張風景畫,到最後幾乎見不到風景畫,每一張畫上畫的都是自己,站著的自己、坐著的自己、晨練的自己、舞劍的自己……他竟不知道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這樣的。而最後一張畫還未完成,從現有的部分來看,畫的是騎著馬的自己,畫的右側有一行俊秀的字「心悅君兮君不知。」

看著這行字,再結合這些畫,宋乾安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了葉少淵的心思,只是他還有些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最初回來時自己以為葉少淵還是向原來那樣,相處久了發現這人變化太大,比原來要討喜太多。之後不自覺的護著他,陪著他,會擔心他,想藏起他的美,看見他關心別人自己心里會不舒服。自己的這些所作所為又算些什么呢,回顧了一下這段日子自己的表現,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自己也對少淵抱這同樣的想法嗎?

可是自己和少淵同為男子,這樣真的可以嗎?在心里自我懷疑一番之後,他又豁然想開了,男子間相愛自古便有之,況且,自己的父母也是開明之人,對少淵也是視如己出,葉伯父也不是那拘泥於世俗之人,這些問題不如以後再去想,先去找少淵吧。

少淵出去有一會兒了,宋乾安只顧著看畫,只顧著自己思來想去了,都沒注意時間就這樣快速的溜走了,他不再搖擺不定,想到少淵那么好的人竟將自己放在心上了,他從最初的驚訝疑惑到後來曲折的認清自己的內心,再到完全理清一切。現在,他只想盡快的找到那個人,想看見那道纖瘦的身影,想讓對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出了書房他才想起來葉少淵並沒有告訴自己他去了哪里。他問了下院子里的人,一個小丫鬟說葉少淵牽馬出去了,宋乾安便猜想他定是出城了,看他以前的表現,宋乾安覺得葉少淵是喜歡騎馬的,從第一次在馬場騎馬到後來又帶他到城外騎馬,每次他的目光都是亮亮的。宋乾安猜想他定是到城外騎馬了,也懶得再回家牽馬了,施展起輕功就向上次二人騎馬的地方飛去。

城外的一片樹林旁又很大一塊兒空地,前幾次他們都是在這里騎馬的。宋乾安來到這里,只見馬兒被拴在一棵樹旁,正安靜的吃著草,卻不見那人的身影。看了下四周也沒有人,他又往林子里走去,即使在樹木的遮擋下,他還是很快就看到那人了。

葉少淵是背對著宋乾安的,他側著身子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一棵幾人粗的大樹上,也不管那素凈的衣衫會不會染上臟污,腳邊則堆放著一些酒壇子,原來這人是躲到這里買醉了。

宋乾安看不見他的臉,除了睡著的時候,那人的背一直是挺拔的,但現在看這背影,宋乾安卻覺得自己看到了些若有若無的頹喪和落寞。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走到那人的面前,只見葉少淵懷里還抱著個酒壇子,應該是已經喝醉了,胸前的衣服被酒打濕了,面上浮著兩朵紅雲。宋乾安也不說話,將他懷里抱著的酒壇子拿出來。葉少淵已